那種感覺讓人後背忍不住一陣發涼,可是等我站直了仔細打量著鏡子的時候,卻又發現那個看著我的,不正是鏡子裏的自己?嚇一跳,被自己給弄得苦笑一下,轉身擦幹手準備離開洗手間。
誰想就在我剛走到門口時,寂靜的身後突然響起一陣奇怪的聲音,正如黨長說的,有點像貓打呼嚕似的,一下一下,從頭頂天花板上傳下來。
我頭皮發麻地抬頭看向天花板,上麵什麼也沒有,但聲音依然在,腦海裏立刻想出這樣的畫麵,黨長太太就在這二樓的洗手間裏麵,她整個人貼在地上,所以呼嚕聲才會傳下來。
真是越想越可怕,我連忙扭頭就走。
誰想卻和一個剛要進來的人撞了個滿懷,這一著更加把我嚇得尖叫了一聲。
“小念,是我。”葉帥的聲音懶懶地響起來,他扶了我一把,之後便打著哈欠說:“怎麼了?”
“上麵有聲音。”我定了定神,
才發現這會兒告訴葉帥的時候,那聲音居然消失了。
葉帥有些惺鬆地抬了抬眼睛:“別怕,這宅子裏有那玩意兒,有聲音也是正常的。”“哦對了,你先出去,我要小解。”
無語了!
我轉身走到客廳裏,怔怔地坐在沙發上看著落地窗外院子裏灼熱的陽光,心裏七上八下的等待著。
不一會兒葉帥出來了,像是洗了把臉,臉上帶著一層水珠子,走過來抽了張紙巾擦掉,這才說:“差不多了,我們開始吧!”
我一愣:“現在嗎,你不是說得等晚上。”
“晚上是晚上,但我們得在太陽落山之前把陣法給擺好了。”
他一麵說話,一麵從包裏拿出法器來。
葉帥的這個黑色旅行包就像寬爺的道包似,隻不過他用的東西更多一些,方法也更詭異無常。
首先拿出一瓶紅色的粉末,我以為是朱砂粉,他卻來一句:“這是請人曬幹後磨出來的黑狗血,真像電視劇裏放的,臨到想用的時候再去找,去哪兒找啊,哪裏會有那麼多的黑狗。”
又拿出一把黑色的鎖魂釘:“這個用得著。”
他一直在碎碎念,之後把這些東西全部塞進我懷裏:“走。”
我在心裏翻了記眼,跟著他一直走到院子外麵。
在正廳的大門口兩邊,葉帥用黑狗血擺了個陣法,進門後,再用朱砂繩和鎖魂釘將正門封了,從此後我們出不去了,除非破壞陣法和收伏樓上的女人。
等這一切做好後,葉帥才突然想起一事似的扭過頭來看著我:“對了小念,黨長他老人家有沒有說給我們多少報酬?“
這原本正在專心擺陣的,突然來這麼一句,弄得我一下子有些愣怔,連忙說:“哦,他說了,我們可以自己開價。”
“真的?”葉帥兩眼一亮。
“真的。”
“那我一會兒得用心考慮一下最近去哪裏渡假比較合適。”
“……”
一樓的陣法擺好後,我們到達二樓。
想起昨天晚上走到樓梯上時,看到天花板上的爬行女人,現在想起來依然心悸。
二樓的走道上,一條黑色的長長的拖痕延伸著,痕跡就在走道的中段部份不見了,不知道那個女人又朝哪一邊的牆上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