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已經留意到了,當時已經跟警察特別交待過,讓他們派專人陪著張紅。”
“那就好。“
這時候教導主任一個人向我們走了過來。
很明顯他有話要和我們說,應該是他們已經商量出一個大概的方案了吧。
楊澤明白教導主任眼裏的神情,他站起來離開了。
教導主任坐到我們身側的休息椅上,似乎想著要怎麼開口,過了一會兒才道:“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誰都不想,最終案件結果警方會調查清楚,你們要是知道點什麼的,也不能對學校和對警方隱瞞,明白嗎?”
我們三人都不言語。
我們不是小孩子,他說什麼就點頭,就以剛才他們一副官派頭進醫院時的樣子,李菲兒這會直接就看都懶得看他一眼,而是木然的直視著前方。
見我們沒什麼反應,教導主任假咳一聲鬆了鬆喉嚨:“這樣吧,不如直說,你們是不是都看到張紅殺人了?”
這話說的。
我們三人同時扭頭看向他,我由得有些憤憤:“教導主任,你怎麼能含血噴人呢,人家警察都沒說話,你憑什麼就說張紅是殺人凶手?”
“就是。”雲菊雖然膽子小,但還是明理是非,這會兒便道:“你們做老師的怎麼能這個樣子。”
李菲兒冷冷一笑:“教導主任,你們是不是想盡快把這件事情給了結了,所以就在這裏引導我們說張紅是凶手,你沒上過法學課嗎,這種引導好像是犯法的。再說了,你怎麼不反省一下,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也許是學校風水不好呢?所以才會引來一些有的沒的東西,這才害了我們同學。”
教導主任一張老臉被說得一紅一白,像塊調色板似的。
“我不是引導你們的意思,我隻是怕你們太過以緊張了,當時的情況想不起來了,所以才要提醒一下。”
就在這時候,搶救室的燈滅了。
我們的憤怒暫時被打斷,我拉著李菲兒的手,我們三個人沒再理教導主任,而是跑到搶救室門口等待。
校長他們的‘會議’小圈子也暫時散了,大家一起等待著。
大約過了兩分鍾後,朱燦被推了出來。
說實話,在看到她臉上沒有蒙著一塊白布單的時候,我們都暗暗鬆了一口氣。
還活著,就好。
大家忙不迭的上前去打聽情況。
主治醫生搖搖頭:“我隻能說氣息很弱,有沒有生命危險不好預估,因為都檢查過了,實在是查不出病因來。”
朱燦臉色蒼白,打著維生素之類的針水。
因為查不出病因,醫生也不敢亂下藥,隻能推到病房裏插著呼吸機。
這下學校領更慌了,怎麼會這樣,成植物人的話,學校負擔不就更大了。
我們三個人默默地站在玻璃窗口前看著重病監護室裏的朱燦,她像睡著了一樣那麼平靜,如果不是呼吸機一直在長降動作著,又或者是心率測算儀上的心跳次數比正常人要慢得多,一點也看不出來她是生病了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