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應他。
也沒料到他問我這句話的時候,卻突然伸過手來拍了我肩膀上一下。
喬大伯拍下來的這一掌實際上很輕,輕得我沒太去留意,輕得就像老朋友之間的互相一個交談時的隨意動作而已,所以我沒再意,可下一秒卻兩眼一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
不知過了多久,等我再次張開眼睛時,發現不知道躺在什麼地方。
床板很硬,背咯得生疼。
而我剛動了動身子,卻發生床邊很不對勁兒。
側臉一看,嚇死人了。
床邊圍著五個少年,大約十五六歲的樣子,他們長得一模一樣,但除了臉和身高一個樣之外,他們的穿著和發型也不一樣。
有一個很時髦的樣子,脖子上戴著一根粗粗的金鏈子,他身邊的好個卻很斯文的樣子,穿著白襯衣黑褲子,戴著一副黑框眼睛,另外一流著長頭發,一副流裏流氣的樣子,還有一個,懷裏抱著一把大算盤。
看到這樣五個人圍在床邊,我嚇得尖叫一聲坐了起來。
可是卻發現自己叫出來的聲音實在是太難聽了,居然又粗又吵啞。
我被自己的聲音嚇得愣了一下。
就在這時候,無意識之中看到自己的雙手又大又寬。
這一下我真的嚇懵了,怎麼回事,我不是曲念嗎,怎麼會在一個男人的身體裏。
就在這時候,有人推開我的房間門走了進來,這個人年紀大約五十來歲的樣子,他木著臉對我說:“喬衛,一會兒去見祭司。”
這個木著臉的男人身後也站著好幾個和他長得一模一樣,同樣有這樣一雙木然沒有情感眼神的人。
我嚇得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他為什麼叫我喬衛,而且為什麼我會是男兒身?
後來有那麼一點點思緒在大腦裏飄浮著,我似乎想起來就在不久之前,我在教室裏做了一個夢,夢裏我是一個嫵媚的女人,洗完澡,還跟著一個很瘦很高的男人去了淡水湖島
現在這種感覺和那個夢一樣,很真實,手摸出去碰到的東西會有觸感和痛感。
就連氣息都可以很明確地聞到。
可我還是有那麼一點點思緒知道,這不是我,也不是我的人生,隻是像一場夢一樣,不知怎麼的,就感受著別人的感受了。
而後我從這個木然看著我的男人臉上看出些端倪來,他長得很介喬大伯,而他在說出一句:”兒子,聽父親的話,祭司一定會治好你的。“
這時候我才用僅存的一點意反應過來。
我現在所在的這個男兒身軀,這個叫做喬衛和男孩,居然就是後來在喬家寨的喬大伯。
我掙紮了一下,因為他說到了祭司。”不想去。”因為害怕祭司,本能地不想去,這種害怕,也源於他自己的思想,我根本就控製不住他,除了知道這不是自己的身體,但卻能感覺到一切之外,我根本就無法教他做任何事和說任何話。
“不去也得去,你再這樣瘋瘋癲癲下去,咱們這個家就完了。””父親,你怎麼就是不相信我呢,我真的能看到許多人跟在我身後,現在你身後也有五個,你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