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後來我發現他突然對打牌不趕興趣了,總是稱我們打牌的時候偷偷從小後門裏溜出去了。當時我們一起打牌的牌友還跟我開玩笑,說要留心了,別看一個老頭子家出去晃沒人要,現在有些品行不端正的女人就喜歡撿這種老頭子。”
“當時我雖然嘴上說沒事,可是心裏還是莫名地咯噔了一下,所以隔天我就找了個不想打牌的借口,偷偷地跟出去,看老顧究竟是去哪裏。”
說到這裏,顧姨居然笑了起來:“不瞞你說小念姑娘,我和老顧生活了一輩子,從來沒懷疑過他,尤其是在男女關係這方麵,可那天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就神使鬼差地跟著他出去了。跟出去後發現老顧就那樣走走看看,就隻是看那些花花草草小動物而已,隻到他走到一家寵物店門口這才停住腳步和那家店主人聊天。他也不進去,就站在那裏看著,店主正在給一隻小狗做閹,割手術,他看得入了迷似的,一動不動就站在那裏,很長時間,長到我都已經懶得再去跟蹤他了,因為我突然想起來,老顧年輕的時候曾以做過一段時間的屠戶,當然,那是在一個生豬廠裏麵,而不是私人屠宰的那種,後來那場子倒閉了,他才沒有再做。”
“我猜想當時老顧是看到了那樣的場景,所以讓他想起了年輕時候吧,所以也就隨他去了,後來的日子裏,我又跟蹤過一次,老顧的行走路線幾乎是一模一樣的,就是停在那家店門口,他好像對那個店特別情有獨鍾,和店主也能能聊得來,有的時候店主給他把椅子,他就可以在那裏坐很長時間。”
我不禁好奇,那店主是男是女。
顧姨像是看透了我的想法似的:“要說那店主是個女的,也許我還有懷疑的理由,可不是呀,那店主是個半大小夥子,大約二十七八歲的樣子,待人很和善,總是一副笑眯眯的樣子,大概正因為這樣吧,他店裏的生意出奇的好。”
“再後來,就是十五號那天晚上了,那天晚上回來的老顧把拐杖給丟了,他說是在店裏和店主聊天,後來說不知道是誰把拐杖給拿走了的,當時我還大罵了他幾句,他一堵氣,就說從此後都不用拐杖了,果真從那天開始居然不用也能走得很利索,我也就沒再說他了,自從沒了拐杖後,他從小後門裏出去華南街的次數越來越少了,又開始回歸到我們打牌的隊伍中來,一直到前天晚上突然暈倒。”
“小念,老顧近一個月以來的行蹤大概就是這樣了,要真說有什麼不對勁兒的地方,我實在是想不起來,他晚上睡得好,白天吃得香,除了喜歡去那家寵物店裏玩,其他沒什麼異常。”
我問了顧姨那家寵物店的店名,等她吃完蛋糕後,將她送回了醫院才離開。
走之前,老顧胸口上的那個女陰靈依然一動不動地坐在那裏。
那冰冷的背影似乎在無聲地訴說著什麼。
而我們放在老顧枕頭下的符咒居然對她沒有起任何作用。
走出醫院的時候已經臨近正午了,不知道張紅完成工作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