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們也不好開口直接就問他,正如老師說的,萬一刺激到他,他的精神受不了怎麼辦,所以接下來的日子裏麵,我們三就想盡了一切辦法地對他好,隻要是沒有課,我們就帶他出去玩,去爬山,溜冰,又或者去KTV,在這些過程中,我們看不出來小源有不正常的地方,又或者是情緒不好的地方,哪怕是他真的喝醉了,也和往常的每一次喝醉沒有什麼差別。”
“後來等第二個學期的時候,臨近要畢業了,大家都忙著找工作,投簡曆,一個個等待著步入社會,這段時間裏麵,我們陪小源的時間越來越少,但他依然沒有什麼變化,他也好像進入了備戰期,也會投簡曆,也會出去找工作,但是對於家庭,卻從來不和我們透露半個字。”
“後來轉眼就畢業了,大家各奔東西,起初開始的一周之內,我還打過電話給小源,他也接了,語氣很正常,說是去了一家公司麵試,感覺還不錯,可那是我和他的最後一個電話,之後再打,那個號碼就是空號。以是大約兩個月之後,我們三約起來一起到小源家找他,誰知道卻得知他家的房子已經轉賣了。就這樣,我們再也沒有聯係上他。”
三個人的講述算是告一段落了,在他們這裏,我聽到了兩個疑點,一是黃源說那種畫是畫中畫,第二,他的父母怎麼回事?
大家又閑聊了一會兒,胖子提出來要去黃源家看看他。
我覺得現在還不是時候,試想那時候在學校他們哥四個的感情多好,可就那時候,黃源都不想把家裏的事情告訴他們,可見他其實是個很要麵子的人。
那現在已經時隔兩年沒有見麵了,而且他又病得不成人樣,我想他一定更不想讓他們看到。
所以我就勸了他們兩句:“再等等吧,等他想見你們的時候,我打電話通知你們。”
胖子和瘦子有事,就先走一步了。
曲木又坐下陪我聊了一會兒。
“表哥,所以當時黃源的父母之死,你們隻是聽那兩個老師這樣講而已,事後並沒有去證實對嗎?”
“對啊,我們並沒有去證實,而且這種事情,誰又會亂說呢?”
曲木話完後愣了愣:“小念,你的意思是?”
“沒錯,黃源的父母還活著,我昨天才看到他們,他們很擔心黃源的病情,一直在四處求醫。”
曲木愣住:“那當時那兩個老師為什麼要這樣說呢,他們完全沒有必要騙我啊!”
我也覺得很困惑,一般遇到這樣情況,老師也是接到交能部門打來通知的電話,要是一個惡作劇的話,難道整個交通局和老師都閑得沒事可做嗎?
可黃源的父母又是真實存在的,九姐和他們相處了十五年,她不可能看錯。
索性反正也出校了,而且時間也差不多了,就和曲木一塊兒去吃飯,吃完飯他得去上班,我卻得回學校。
我們兩去了一條小食街上點了些小吃,他也一樣,喜歡吃羊肉串。
畢竟是兩個年齡相當的人,而且大概是叫他表哥的原因,我和曲木莫名有種很親近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