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亮了。
依然是大嬸送來的早餐,她依然拿著一個空碗問我:“小念,還要嬸子喝一點你才放心嗎?”
這話問得我心裏很是尷尬,我沒吱聲兒,她說我懂了,自己倒了點在空碗裏喝下去,之後便下樓去了。
我和三嬸子把早餐吃了。
她說下樓去看看祭祖的人什麼時候上山。
我卻起身去寬爺屋裏看看他的情況,兩天了,再過一天寬爺醒過來我們就可以離開玉塔了。
誰想我剛走進寬爺那屋裏沒一會兒,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突然從走道那頭跑過來。
“小念。”三嬸子衝進屋裏來,她一手扶著門框,一手壓著自己的額頭,身形有些不穩地搖晃著:“小……小念,快跑。”
說完這句話後三嬸子的身子便一軟倒了下去。
“三嬸。”我連忙伸手去扶她,可就在我的手扶到她的時候,我自己卻有種大腦一陣暈眩的感覺,很悶,而且周圍的一切都在旋轉,完了,我們被人下藥了。
我思緒裏痛恨地回想起大嬸臉上那種很老實的笑意,她還把粥給倒了一口自己喝下去,太可怕了。
這種藥性來得很猛烈,我試著運了運內力卻發現越法的捉進了藥性,隻覺得兩眼一黑我就暈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醒過來。
聽到兩個人在聊天,是大嬸和二嬸。
大嬸說:“還是姑婆這招好,要不是讓寬爺去牛家抓那女鬼受傷的話,他一定要礙事的。”
“就是,要是寬爺好好的,我們怎麼能抓住小念。”
“這一次也真是巧了,正好趕上那個賤女人帶著他們回玉塔,否則到市裏去抓的話,可能要費些周折。”
“所以說,三嬸子還立了大功了嘛。”民
我腦子裏一團嗡嗡響,什麼抓我,什麼三嬸子立了大功?
這一切,難道都是要把我引回玉塔的奸計嗎?
我動了動身了,大嬸和二嬸便驚喜地叫:“呀,小念你醒了。”
話完她們兩就上前來,一個頭一個腳地把我給抱了起來,沒錯,是抱,我的雙腳被捆上了,雙手反剪捆在背上。
也是隻到這時候我才發現,我身上居然穿著一身大紅色的婚服。
屋子到也沒變,還是我一直住的那間。
變了的是大嬸和二嬸,現在我再看著她們,真是恨得咬牙切齒:“你們究竟想要做什麼?”
大嬸說:“小念,你也別恨我們,誰叫你姓曲呢,又是那種百年難得一見的命格,我們也隻是聽姑婆的指揮而已,來來,你坐好了不要亂動,我和你二嬸幫你梳頭發。”
我被她們扶到梳妝鏡前坐下,鏡中我的已穿好了鳳冠霞帔,頭發披散著,臉色蒼白得似乎一碰就會碎。
這身衣服我太熟悉了,就好像那天在喬家寨穿的那一身,隻不過那時我是被喬誠騙而高高興興自己穿上的,這一次,卻是被她們在弄暈我後給穿上的。
三嬸子真的背判了我嗎?
此時的我心裏一片荒涼,我鼻子一酸,淚水在眼裏打著轉。
大嬸和二嬸隻當沒有看到,她們認真地給我梳發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