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9 一波剛平,一波又起(1 / 2)

隨著一聲刺耳的聲響,軍刀深深地刺進了岑宇昊的身體裏!聲音雖然不大,卻足以震破李卓恩的耳膜。

看著鮮血順著那鋒利的刀刃流出來,染紅了他修長白皙的手指,再汩汩地流下,她不敢相信地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不!這都不是真的!

她想站起身,身體卻再次被後麵的男人給強行地按回了沙發上。

"岑宇昊……"看著他臉色幾乎是在瞬間就變成了煞白,她感覺自己就像是忘了應該怎麼呼吸了一般。窒息得她以為她快要死掉了。

"放心,這點小傷,暫時還死不了!"岑宇昊勉強向她擠出了一絲笑容,可是因為腰部失血有些嚴重,他的笑有些牽強。

這才叫小傷!李卓恩看到他越是這麼逞強,她的心裏就越難受。忽然就回想起當初他們初見的時候,那時的他眼睛還纏著紗布,也是這麼雲淡風輕的樣子。說這點小傷算不了什麼。相似的話,可是卻因為時隔了半年多,聽的人心境完全不同了。那時的她聽到這話,也隻是無語地翻了個白眼。可是現在,她卻真正體會到了什麼叫"痛徹心扉"。

"昊昊,你怎麼這麼傻啊!"宋容芬已經泣不成聲了。

其他的家族成員除了岑建民外,雖然沒有說什麼話,但是卻無不流露出痛心的表情。

"真是好感人的畫麵呢!"岑建民拍了拍手,在這樣安靜的客廳裏顯得猶為響亮,"本來我還在擔心你對自己下不去手呢,沒想到你連對自己都可以做到這麼狠!"說這話的時候,他的臉上還掛著變態的笑容。

岑宇昊把那股錐心的痛楚強行壓製了下去,調整好麵部的表情,恢複成了他以往的嚴肅:"你的要求我已經做到了,現在可以開始扳手腕了吧?"

"不愧是岑宇昊,到了這個時候還能做到如此從容不迫!"雖然看不到此時岑建民是什麼表情,不過卻可以從他的眼睛裏看出他對現在的局麵非常的滿意。

"無關緊要的話可以不用說了,我們現在可以開始了吧?"他強壓著那種痛意,表麵上除了臉色蒼白以外,一點都看不出來他身上帶了那麼嚴重的傷。

"當然!"這一次,岑建民倒是沒有找理由推辭了,他在剛才坐的那張單人沙發上重新坐了下來,然後把右手放到了茶幾上。做出扳手腕的架式。

岑宇昊也沒說什麼,朝他走了過去,同樣拿出了右手。

"鑒於對你的欣賞,我也不欺負你了,我也同你一樣,隻用一隻手。"岑建民看著他在他對麵蹲下來,於是說道。

"你那還叫不欺負嗎!都把人傷成那樣了,還有力氣睜眼就不錯了,哪裏還能使得出來力氣啊!"李卓恩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謝謝!"岑宇昊倒不惱,反而還很禮貌地向他道了一聲謝,"我已經準備好了。"

"那就開始吧!"岑建民說著,將手與他對握。

"好。"他隻淡淡地回了一個字。

兩人似乎是同時使勁,看得出來,岑建民明顯占了上風。才剛開始,岑宇昊的手就已經往他的方向偏了。

這是一場從一開始其實就已經注定了結局的賭博,岑宇昊的行為無異於以卵擊石,李卓恩想不明白,他那麼聰明,怎麼會任由他這樣耍著玩。

岑宇昊左手緊緊地捂住傷口,想要讓血流得慢一些。右手與他對握,此時他使出了全身的力氣與他周旋著。他的傷口因為他用力,血比剛才更猛地往外湧著,可他就像是沒有感覺到一般,仍咬牙堅持著。

"住手!快住手!你沒看到現在他的傷口在不停地往外流血嗎!"李卓恩看著那觸目驚心的傷口,眼淚止不住地流著。

"這可是他自己捅出來的,我逼他了嗎?"岑建民倒是非常的高興,聲音裏似乎都透著笑意。說話的時候,他觀察著對麵那個人的表情,此時的他雖然明顯看出有些體力透支了,可他卻還是咬牙忍著。

很好,就是這樣!我要看著你的血一點點地流完為止!他變態地想著。其實他可以在短時間內就可以贏了他的,可是他偏偏隻用了七成的勁,故意與他僵持著,想要讓他痛苦的時間更久一點,這才能達到他折磨這家人的目的。不是嗎?

"岑宇昊,我求你了,快停下來吧!你是贏不了他的!"李卓恩無奈掙紮不過身後束縛住自己的那個人,隻能流著淚。用哀求的語氣求他。岑建民的心思連她都明白,為什麼他還要如此執著那些不可能的事情呢?

本來他的膚色就偏白,再加上流了這麼多血,他的臉色更近乎透明了。看著他慘白的臉色,還有額頭上那細密的汗珠,她就像是親身體驗著那種痛苦的折磨一般,隻求能夠快點給他們一個了斷。

岑宇昊就像沒聽到她說的話一般,咬著牙。全神貫注地將注意力集中在他的右手上。此時他額頭上的青筋暴起,可以看出他已經盡了全力了。兩人的手還在偏岑建民的方向僵持著,兩隻手快要挨近他的嘴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