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這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對文依婉來說,與狂喜無異。
至少他沒有拒絕她,這樣就很好了。
文依婉打開車門,手剛挨到座椅上,正準備要坐進去,男人清越的嗓音,忽然響起,“坐到後麵去。”
文依婉愣了一下,手像是被燙著了似的,顫著收了回去。
一回頭,那眼裏的含著的一層薄薄霧氣,夾帶著隱忍和委屈。
“抱歉,副坐是意意的,她不喜歡別人坐她的位置,雖然人沒在這兒,但東西擱在椅子上,隻能委屈你坐到後麵去了。”
文依婉默默的吸了吸鼻子,勉強的扯了扯唇角,“不委屈的,讓你帶我一段已經是麻煩你了,我坐後麵就好。”
她輕輕的將門關上,繞了兩步去開後座的車門,關門聲也很輕微,努力的不打擾到他,坐穩之後,車子緩緩的啟動,朝著前方望不到盡頭的路線開過去,亮起的車燈將未知的路麵一寸寸照得清晰明白。
可那抹亮光卻很難到達她的心裏。
文依婉安靜的坐在後座裏,安靜得一動不動,猶如空氣一般,唯獨一雙眼睛定定的看著南景深,那麼的癡戀,又是那麼的無奈。
這個男人,終究是不屬於她了。
年少時候的輕狂和衝動,經過這麼多年歲月的洗禮,早就給他披了一身的鎧甲,成熟穩重已經成了他新的標簽。
三十出頭的男人真的不老,正好是一生中最有魅力和韻味的,也最吸引女人的注意。
曾經那麼親密的距離,現在……已經遠得摸不著邊際了。
文依婉暗暗的掐緊了手心,這輩子很少有後悔的事情,南景深是唯一,當年為什麼要拋棄他,要是多花點心思,多和傅逸白打聽南景深背後的身家背景,了解到南家在國內是怎樣的存在,她也不會一時腦熱,就去嫁給表麵上是華裔,背地裏卻是毒販的肯,她更不會變成現在這樣,為了生存,努力的將自己畢生所學用在犯罪上,去迎合組織裏的安排,過得那般不堪,當年要是沒有放棄南景深,那會不會,現在南四少奶奶的位置就是她的?
一定是的!
南景深一定是她的!
到老宅的路很快。
文依婉胡思亂想的時間,車子已經停在了大門口。
她恍惚回神,確定車子已經開進了老宅,卻隻在進來之後的一百米左右就停下了。
她心裏滿滿的失落,卻也不得不繃著頭皮說道:“四哥,我先走了,今晚麻煩你了。”
“無妨。”
言簡意賅的兩個字,他連對她多說兩句話的興趣都沒有。
文依婉咬牙,憤懣的下了車,站在一旁目送南景深的車子開走。
他竟是……沒有要送她到西南邊小樓的想法。
這個時間,意意已經睡了。
南景深到臥室裏看了看她,小東西睡覺不安分,又踢被子了,他摸了摸她的腳,有些涼,無奈的歎了聲氣,將被子給她掖好,再輕手輕腳的去小白的臥室裏洗澡。
他洗得很快,擔心意意會再踢被子,所以急著趕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