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段正豪此刻出現,他的心情是複雜的。
“思聰!”段正豪兩步走到段思聰麵前,忽然猿臂一伸,將自家兒子摟在了懷中,身軀因為情緒激動的緣故,微微顫抖。
“唉?什麼情況?”段思聰一臉懵逼。明明不久前兩個人還差點打起來呢。怎麼才幾小時的工夫,他老爹忽然就良心發現,變慈父啦?
“爸……”段思聰都不好開口問他咋回事,是吃錯藥了嗎?
段正豪抱了段思聰好一會兒,直到後者扭動身子,差不多要發毛了,才放手。
“爸,您受什麼刺激了?”段思聰忍不住把想問的話說出來,眼睛帶著異樣之色瞟他幾眼,分明是在補充說明,“別跟我演哈!我不會上您的當的!”
段正豪把段思聰的表情收在眼裏,知道他還在跟自己賭氣,不由得搖頭苦笑。視線轉移到徐川身上,立刻有了話題,“這一位我從來沒見過,氣質也跟你的那些朋友很是不同。難道就是你跟我提的那位神秘青年?”
段思聰一聽他爸這話,立刻興奮點頭,“對呀對呀!剛才又是他救的兒子!不然,您來的可有點晚!估計我這會兒不僅身死,還給整個家族抹了黑呢!”
“什麼?”段正豪睜大眼睛,“你剛才差點遇險?真的有人要害你?”
“嗯?什麼意思啊爸?難道……您一早就知道了?”段思聰迷糊了。
段正豪整個人再次顫抖起來,眼睛在室內掃了一圈,沒發現打鬥痕跡,又是懷疑又是心驚,在段思聰和徐川兩個人的注視下,這才解釋,“四十多分鍾前,我到家洗完澡躺上床,剛稀裏糊塗地睡過去,忽然覺得窗外站著個人,我大喊一聲,那個人影一下就消失了。我戰戰兢兢地打開燈,竟然見窗戶上留著一行油漆筆寫的字。”
段正豪說到這裏,瞳孔一陣收縮,看來當時的情景嚇地他不輕。
“有這種事兒?寫的什麼?”段思聰驚訝問道。
“等著為你兒子收屍吧。你的命我要不要呢?”段正豪臉色鐵青道。
段思聰跟徐川對視一眼,道,“難道也是他?”
“那字有什麼特點?”這話卻是徐川問的了。
“有的字工整有的字很潦草,幾乎不好辨認!”段正豪如實回答。
“那應該不會錯了。就是他!”徐川斷定道。
“誰呀?”段正豪問題出口,恍然大悟道,“就是不久前來暗害思聰的人?”
“哼!這個老頭真是太可惡了!哦對了,恩人,他人呢?你就算沒抓住也有重傷他吧。有沒有留下什麼線索,我現在就報警抓他!”段思聰說著就要掏通訊器。
徐川一把按住他的手,暗暗搖頭。
“怎麼了?”段思聰不明所以。
“他再也不會來加害你了!”徐川簡練道。
“啊?”段思聰眉頭皺起,幾秒後又舒展開,基本明白徐川的意思。心裏對他更是充滿崇拜。
段正豪何等精明,看兩人眼神互動,已經大概明白其間發生的事。
“爸,我想拜恩人為師!希望你不要阻攔我!”段思聰忽然開口,語氣堅定,不容置疑。
“嗯!我同意!孩子,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吧!爸爸一切都支持你!隻要你平安就好!”段正豪破天荒的一口答應。
徐川無語,心說,“這樣的事兒你們倆父子就決定啦?問過我的意見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