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擺脫了汝飛飛,徐芩其實並不知道該往何處去,似乎回到牧冥山是個不錯的選擇,那棵千年古樹雖然不知道其中有什麼機巧,但是能續命的東西總是好的。
徐芩看了看皮膚狀態細膩到有些誇張的雙手,感歎自己怎麼變成了個娘們。
那古樹雖然暫時沒有對徐芩造成什麼傷害,但是徐芩並不想一直這幅不人不鬼的樣子活在人世間,那還不如痛快死了算了。
就算是死,也要清清白白的死,不能背負著莫須有的汙名,不能就這樣枉死。
趁著現在還算有體力,徐芩準備去試一試,如果說吳銳當年是被古武派的幾大長老合力關進那瓷瓶中去的,那麼對於這其中的奧秘,會不會更為了解呢。
隻是眼下,匆匆多少年過去,早已物是人非,別說徐芩,就連徐川也不知道那些人去了哪裏,是否還活著,徐芩隻能四處去走走碰碰,還不能走的太遠,否則這力氣耗費完了,沒得補充,如果不想及時吸食的話,恐怕會即刻暴斃。
徐芩在海麵上飄了一會兒,隨便選了個方向,就那裏吧,餘下的都是命數。
不過讓徐芩有些不明白的是,徐川一幹人等為什麼會離開木屋,那裏按說是絕佳的藏身之地,且不說來過這裏兩次的徐芩和汝飛飛找了半天也沒找到入口,若不是看到徐川他們的船隻駛離,恐怕接下來還要找很久,難道木屋那裏出了什麼問題嗎?
罷了,眼下還是擔心自己的安危比較重要。
來不及咒罵突然出爾反爾的徐芩,汝飛飛感到海水已經沒過了頭頂,漸漸嗆了幾口水,感到水下的壓力越來越大,自己似乎已經沉入了海裏。
徐川,徐川,我遇險了,你能感覺到嗎?
突然,腰間一股有力的支撐出現在汝飛飛身後,但是迫於混亂的思維,她沒辦法睜開眼睛,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徐川來了?
懷著驚喜與忐忑,汝飛飛終於暈了過去。
“媽,搭把手。”二木把汝飛飛連拉帶拽拖上了岸,一旁的貝子跑了過來幫著把汝飛飛抬到屋內。
“他們還會不會再回來?”二木看著遠處的海麵,還是有些擔心。
坐在床邊的貝子,搖了搖頭,不清楚表達的意思是不知道還是不會,“你去燒壺熱水來。”
“好。”二木點了點頭,聽話的出去幹活了。
房間內的貝子先給汝飛飛換了一身幹爽的衣服,又拿出幹淨的毛巾給她擦著濕漉漉的頭發,汝飛飛的眼睛裏漸漸滲出淚水,貝子有些心疼的為她抹去。
“飛飛啊,媽終於見到你了,以後就跟著媽媽在這裏生活吧,不要去外麵的世界了,我們終究就是不得見天日的命啊!”
原來,這小島上的貝子不是別人,正是那日徐川殺了集天下陰氣之大的老鵝娘之後,留下的一具普通女人的肉身。
幾百年前,這具身體的的確確屬於故事裏的那個將軍要娶的女人,隻不過後來那女人的身體被當初還是小娥的老鵝娘侵占,日積月累的吸食牧冥山上的陰氣,漸漸變成了怪異模樣。
由於老鵝娘的命格分別下注在老教授的手串與汝飛飛身上,所以即使令毓萌死了,老鵝娘的陰邪之身被徐川打散了,還是留下了這具普通的身體苟活於世。
而二木,不過是老鵝娘,也就是現在的貝子,為了掩人耳目,在村落裏偷來的孩子罷了,隻不過這些,二木是全然不清楚的。
“媽,水燒好了。”二木在門口說道。
“端進來吧。”貝子將毛巾泡在水溫正好的熱水裏,慈愛的摸了摸二木的頭,“我們二木最懂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