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那個現場。清潔工指著那片雪地道:“諾,就是這裏,當時我就是在這裏撿到這個碎片的。”
劉誌飛拿出照相機對著那片雪地一頓拍。扒開表麵的雪,劉誌飛赫然發現地上有一攤鮮紅的血跡,已經凝結在雪上。很顯然這裏才是命案的現場。劉誌飛內心一陣悸動,愈發堅信自己的推理。雪地裏有數十枚腳印,劉誌飛拍攝下來。看那尺寸,此人應該穿著四十六碼的鞋子。而且是運動鞋。而王宇的鞋碼,劉誌飛是知道的。所以現在的證據基本上已經可以證明殺害楊白山的凶手另有其人。從現場的痕跡來看,這裏之前應該是發生過汽車爆炸。如果是楊白山的車被炸碎的話,那麼附近的樹林裏一定還有汽車碎片。
又在附近找了一圈,劉誌飛再次收集到寶馬車的碎片。隨即在附近的坡下方,發現了寶馬車的殘骸。車身被燒焦,非常慘烈。劉誌飛迅速奔過去。
最令劉誌飛欣喜的是,他竟然在現場找到一根毛發。黑色,短發,天然蜷曲。根據這根頭發,可以確定罪犯是個卷毛。如此又縮小了目標。
將收集到的證據放進塑料袋裏,劉誌飛謝過清潔人員,驅車離開公園。現在隻要能找到這個疑似罪犯,隻要取得他一根頭發,就可以進行DNA比對。那就可以直接將罪犯緝拿歸案。
回到刑警隊,劉誌飛開始著手調查楊白山的社會關係。想要從中找出有可能跟他有仇恨的人。
此刻陸雪坐在房間內,緊緊地抱住抱枕,臉上全是淚水,想來想去,陸雪都覺得除了範漢文沒有人對老公有作案動機。忍不住,抓起手機給範漢文打了電話。電話在響了五六聲後終於接通。
範漢文輕鬆地道:“喂,小雪,怎麼了?”
“範漢文,你在哪兒?”陸雪悲痛地道。
“我在去新疆的路上啊,你不記得我跟你說過的,我今天要去新疆考察項目,你怎麼了?是不是在哭啊?發生什麼事了?”範漢文關心地道。
想了想,陸雪鼓起勇氣道:“昨天晚上,你是不是跟蹤我到芒果賓館了?”說著陸雪按下了錄音鍵。
“啊?你在說什麼?我怎麼會跟蹤你。”範漢文失口否決。
“你不要裝了。我老公被陷害殺人。現在已經關起來了。楊白山死了。這件事是不是你幹的?你放心,我不會向警察舉報你。隻要你肯救我老公出來。我就當這件事沒發生過。”
“小雪,我不懂你在說什麼?王宇殺人了嗎?這事我可沒聽說啊。我今天早上五點多就上了動車。我怎麼可能去做那種事。小宇畢竟也是我最好的朋友。小雪,你不要這麼誤會我。我心裏會很難受的。楊白山死了?什麼時候的事?”範漢文表現得相當驚訝。
陸雪悲從中來。悲憤地道:“範漢文,你聽清了。如果我老公真的有什麼事情,我絕對不會放過你,我會跟你同歸於盡!是你打給楊白山一千萬,要他幫我救出母親,我現在就到公安局說明這些情況。這件事你擺脫不了幹係。你別忘了你也是嫌疑人!”陸雪將最後幾個字咬得很重。
她知道範漢文不會承認,但她要他害怕,如果範漢文真的有做過這種事,他一定會有所行動,阻止自己去公安局。即使不是他做的,自己向警局說明情況,範漢文有可能會翻供,所以她現在要錄下證據,要他親口承認他給楊白山打過一千萬。”
電話那端傳來範漢文焦急的聲音:“小雪,你真的誤會我了。你說我都給他打過一千萬了,我怎麼可能會殺掉他做案呢。這樣不是把自己暴露出來了呢?我又不傻。沒必要這樣做。我還要賺很多錢,享受大好的人生。還想和你共渡餘生,我怎麼可能會蠢到做那種違法的事情。好啦,小雪,你不要衝動好嗎?我真的沒有做過。更沒有陷害過王宇。好了,我要檢票上火車了。有空再聊。拜拜。”範漢文那端掛掉了電話。
陸雪想了一下,決定去派出所說明情況。她要讓警察也調查調查範漢文。沒準能查出什麼端倪。
剛打開房門就看到隔壁馬純純家門前站著一個中年婦女,幾名男子在重重地拍打著馬純純的房門。
“馬純純,你給我出來。臭婊子,敢勾引我老公。是不是你害死我老公的?你給我出來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