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誠跟雲夏的談話沒有持續多久。
對於雲夏而言，她隻不過需要一個打垮龍騰的幫手，這個幫手是誰她並不介意。但是前提是這個幫手要有足夠的實力，否則跟龍騰鬥也隻是徒勞無功。因此她告訴厲誠，要先考慮考慮。
雖然厲誠很想今天就把所有事情全部談妥，但是雲夏已經很不耐煩的樣子讓他還是決定閉嘴。畢竟惹惱了雲夏，以後連談的機會都沒有了。他可不想便宜了厲狐和厲珩。
於是在雲夏的一句“再行商定”中，兩人結束了這場會麵。雲夏走後，厲誠喊來自家的心腹，低聲吩咐下去：“監視好雲夏的動靜，尤其是她的見麵對象。一旦發現厲狐和厲珩的人，立刻向我彙報。”
“她拒絕了厲誠？”壬笙皺起眉頭，她陪著楚南看完全部過程，開始有點搞不懂雲夏在想些什麼，“你們不是說要扶持厲誠嗎？那雲夏為什麼不幹脆一點，直接答應他？這樣難道是想放長線釣大魚嗎？”
“你說對了一半。”楚南懶懶地躺在床上，唇邊勾勒出一抹輕笑，“這就是雲夏聰明的地方。如果一直按照計劃行事而不注重事情的變化發展，那麼再怎麼努力都隻能小範圍踏步，永遠不能成為成功的商人。”
“……你能不能說我聽得懂的！”壬笙實在覺得自己不能跟這些凡人溝通，以前跟楚南好歹還能正常地聊天，現在跟楚南也很難溝通起來，是不是凡人隻要開始經商，都會變得神神道道的？
楚南無奈的歎了口氣：“我的意思就是，計劃趕不上變化——懂了嗎？”
“哦，懂了。”壬笙點頭，“你早說啊，搞得那麼複雜做什麼。不過我還是很好奇，倒是是個什麼樣的變化，讓雲夏改變了主意？”
“很簡單，是厲誠的態度和厲珩的話。”楚南也不敢確定，不過按照他了解的雲夏，估計八九不離十就是這麼多原因，“你看剛剛，厲珩態度那麼囂張，厲誠又是什麼狀態呢？”
壬笙回憶了一下：“怎麼說呢，他不像是隱忍，反而更像是……狗急跳牆？可能形容的不太對，反正我覺得厲誠剛剛看起來相當慫了。”
“這就對了。厲誠的過去和經曆，注定他不肯能甘心在一個小輩麵前這麼丟人。可是他還是一副無力反駁的樣子。可能對這個老東西來說，爭家主隻是為了一口氣。滑稽一點，就是圓一個夢想。”楚南搖搖頭，“這樣的人，壓根扶植不起來，與其在他身上浪費時間，還不如另想辦法。所以雲夏決定暫時不答應，否則萬一得不償失怎麼辦？”
壬笙瞪大眼睛：“一瞬間她就能想這麼多？經商的女人真可怕。”
“這個問題，稍微聰明一點的人都能想到。”楚南揶揄地看著壬笙，“想不到的，才是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