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楚南一驚，他的語氣裏帶上了一些激動，“果真？你在哪裏發現他的？厲狐現在在哪？”
“我說的是找到了蛛絲馬跡，又不是找到了他人。”厲月瑤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這個男人是不是睡糊塗了？“主要是厲雅最近不在這邊，我要幫她處理一些厲家的賬目和記錄。結果在一些見不得光的項目裏發現了幾筆異常的交易，所以感覺到不對勁。”
楚南聞言，眉頭蹙起：“見不得光的交易？莫非厲家現在還在和那些地下組織或者什麼走私集團有所接觸嗎？”
厲月瑤像是聽見什麼好笑的事情一般，忍不住嗤笑了一聲：“拜托，你在說什麼笑話？厲家原本最主要的收入來源就是地下組織的走私交易，表麵上的那些醫藥雖然能賺錢，但是利潤不大，遠遠不如這些暗地裏的來錢快。而厲家的那些醫院藥店什麼的都是洗錢的渠道之一，就連我的醫院也是用來洗錢的路徑之一。這在厲家早就已經是一個公開的秘密了，我還以為你知道呢。”
“我，我以為厲雅上台之後已經把這些東西肅清了……”楚南話說到一半，也閉上了嘴。想想也是，厲家背地裏的黑色交易也不是一天兩天，怎麼可能因為厲雅上台就把這條來錢之路徹底斷絕？就算是厲雅想脫離，也得照顧厲家那些老家夥的心思。畢竟她也是剛上台主事，如果鬧得太不愉快，實在不利於厲雅在厲家辦事，更不利於她地位的鞏固。
半晌，楚南默默歎了口氣：“算了算了，是我自己傻了。你繼續說，厲家那些暗地裏的交易裏有那些不尋常的事情？”
“首先，我在查賬的時候發現那些黑色收入裏有幾筆資金分別流出。雖然方向不明，但肯定不是進了厲家的口袋。”厲月瑤翻看著手裏的賬目，纖細修長的手指在那一堆堆的數據上劃過，“其次，那幾筆資金雖然數額不大，但是我發現這些資金並非來源於那筆交易，而是有人小份額地人為地混雜進去的。目的就是混亂試聽，借著厲家的手把這筆資金暗中交到背後的那個人手上。”
“而據我所知，厲家掌管黑色交易渠道的那些人裏有一個家夥，是厲狐曾經一手提拔上來的。但是厲狐將他提拔之後，就沒有再跟他多聯係。那個人也從未公開表示支持厲狐，而是一副站在中立的模樣。因此當初肅清厲狐那邊勢力的時候，我們沒有人發現他的存在。或者說——把他給忽略了。”
楚南聽完，心頭一跳：“這筆交易的負責人是誰？”
厲月瑤看著手上的賬目表，漂亮的眼睛微微眯起：“並不是這個人，但是我暗中調查過，負責這次這筆資金的人恰巧是那個人帶出來的小徒弟。你說巧不巧？這個小徒弟對那個人可是忠心的很，聽說把他當親哥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