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歡,我喜歡的人從來隻有一個。”
易成楠看著她,嘴唇微動,聲音好似低喃,帶著說不出的情愫和曖昧。
聲音好聽的男人,這樣說話時,總會給人一種深情的錯覺,沒有幾個女人能夠做到完全無動於衷。
兩人離得又比較近,耳邊是易成楠的低語,就好似貼著她的耳朵在說話一般。舒望的心跳不受控製的跳動起來,砰砰砰,比平常要快了許多。
明明眼前的男人於他來說和陌生人差不多,兩人見麵,今天隻不過是第二次而已。然而每一次,見到這個男人,她總會不一樣。
就好像和易成玉在一起那麼久,她麵對易成玉時,從來不會有這樣心跳加速的陌生感覺。
舒望的耳朵不由自主的紅了起來,她感覺到耳朵發燙,更是不好意思去看易成楠。
隻是表麵看著,還是一副淡定的模樣。
易成楠看著舒望慢慢變紅的耳垂,嘴角微微上揚,眼中終於有了幾分笑意。
“舒小姐為什麼不說話了?不想知道我喜歡的人是誰麼?”
易成楠再次開口,聲音越發溫柔,就好像在誘哄著舒望,想讓她親口說出他說的那個喜歡的人是誰。
平日裏見到帥哥也不會動心的人,此刻舒望卻明顯感覺到自己的防線在男人的‘攻擊’下一點點潰敗。害怕再這樣下去,她恐怕真的會被男人拐走為所欲為,舒望連忙捂住自己的耳朵。
“別說了!我都說過了,不管我和易先生以前的關係如何,至少現在我們才剛認識。男女之間應該保持應有的距離,這一點易先生難道不知道麼!”
也不知道是羞的還是惱的,舒望這會兒臉都紅了。
她瞪著易成楠,有些氣急敗壞。
易成楠見好就收,見她‘生氣’了,趕緊哄人:“好了好了,別生氣,是我的錯,那我不說話了,就坐在這裏等你,你先畫畫。”
“你都不用工作的麼!”
連著兩天都這樣待在這裏,要不是知道易成楠身份斐然,她甚至都快要懷疑這人是個無業遊民了。
易成楠朝著舒望無辜眨眼:“當然要工作了,隻不過你更重要。和你見了麵之後,再工作也不遲。”
“花言巧嘴。”
舒望嘀咕,抿著唇,不再看易成楠。
雖然當初入學C大是托了易成玉的關係進來,但這幾年,舒望學習刻苦,平日裏幾乎所有的空閑時間,幾乎全花在了這上麵。
正是因為這樣的努力,現在舒望不止是在學校成績優異,就連在C國,都已經有了些名氣。
她在乎自己的畫,以前隻要坐在畫板麵前,她很快就會進入狀態,心無旁騖,不會被任何事情影響。
然而易成楠現在坐在她身邊,她根本就畫不進去,腦袋亂糟糟,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怎麼不畫了?遇到什麼難題了?”
見舒望久久都沒有動筆,易成楠又開口。
“你別說話了行不行!我都畫不進去了!”
舒望終於忍不住,開始朝著易成楠發脾氣。
看著舒望這般模樣,易成楠愣了一秒,很快久見他抿唇微微笑了笑:“好,我不說話了,你畫吧,我出去轉轉,等你弄完了我再進來。”
除了舒望,沒有人敢在易成楠麵前這樣。
易成楠不生氣,甚至喜歡看到舒望生氣的模樣。如果舒望一直保持著之前那般疏離陌生的態度,那就代表著兩人之間的距離還有很遠很遠。
可舒望一旦像剛才那樣,那就說明,在舒望的潛意識裏,他是她親近的人。
畢竟,沒有多少人會在剛剛認識不久的人麵前這樣發脾氣。
看著易成楠離開的背影,舒望長舒了口氣,但很快又陷入了懊惱之中。她剛才不應該那樣發脾氣,兩人關係又不親近,萬一易成楠生氣了怎麼辦。
原本以為易成楠離開了她就會專心畫畫,誰知道,易成楠不在身邊,心頭的煩亂不僅沒有減少分毫,反而還更多了。
舒望實在畫不下去,看了眼手腕上鍾表的時間,最後放下畫筆,走出了畫室。
她原本以為易成楠已經離開,誰知道剛剛走出畫室,就看見易成楠在走廊盡頭那兒打著電話。看見她出來,對著電話那頭的人快速的說了什麼,很快就掛了電話朝她走了過來。
“怎麼出來了?”
“不想畫了,想出去吃點兒東西。”
舒望心裏不太高興,說話都有點兒甕聲甕氣。
見她興致不高,易成楠下意識想象以前那樣摸摸她的腦袋,可轉眼又想到兩人現在的關係,連忙將手又收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