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舒望問他怎麼懲罰這個人,他要是說的嚴重了,不就是在自己給自己挖坑了麼。
一時間易成楠有些猶豫,糾結著到底要不要開這個口。
“你怎麼不說話了?還是說,剛剛那話你隻是說說而已?實際上,你就是在哄著我玩而已。”
見他沉默不語,舒望又開口,似笑非笑的模樣,看的易成楠心都提了起來。
現在的舒望可不像以前的舒琪琪那麼好糊弄,他要是稍微說錯了什麼,怕是真得把這個小祖宗給得罪了。
易成楠糾結半晌,想了個折中的法子:“當然不是哄著你玩,我就是想來想去都想不到什麼好的法子,還是覺得要靠你來。你想怎麼懲罰,就怎麼懲罰,隻要我能做到一定做。”
“我想怎麼懲罰就怎麼懲罰?”
舒望臉上終於有了笑意,隻是這笑容落在易成楠的眼裏著實有些恐怖。
他點點頭,還是沒忍不住補充道:“隻要我能夠做到的。”
“如果得罪我的人是個男人,我一定會把他那個東西給剁了,死不了人就行,你覺得怎麼樣?”
舒望說這番話的時候,語氣輕飄飄的,然而說到剁了那東西的時候,卻帶了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聽得易成楠一顆心驟然提了起來。
他喉頭有些緊張的滾動了兩下,頭回說話有些結巴:“這……是不是太狠了些?”
“狠麼?我還以為你會拍手叫好呢?你之前不是還說喜歡我,結果現在想要幫我都不肯,看來你之前說那些話,隻是逗我玩而已……”
舒望垂下眼,開始裝可憐。易成楠最見不得就是舒望這個樣子,
見她這般,隻能硬著頭皮道:“我當然幫你,隻要你高興,怎麼樣都好。”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要是不給你一個表現的機會也不太好是吧?”
“嗯……”
“那你就揮刀自宮吧,機會把握在自己手中,怎麼樣,這種感覺還不錯吧?”
舒望笑眯眯的看著易成楠,眼中帶著幾分快意的狡黠,就好像一個小惡魔一樣。這樣的眼神,是易成楠以前從來沒有見到過的。
饒是易成楠,此刻也不得不承認,他被這樣的舒望深深吸引著。
本以為五年多前,他已經愛慘了舒望。可直到今天才明白,他沒有一天停止過對舒望的喜歡,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都更加喜歡眼前的女孩兒。
“可以告訴我,我做錯了什麼,惹你不高興了麼?”
易成楠看了舒望許久,才啞聲開口。他在拚命克製著自己,才沒有將舒望抱在懷裏親吻她的唇。
“你自己做錯了什麼事難道還不知道麼?易成楠,你摸著自己的良心想想,你對我說的每句話都是真的麼?”
說到這裏,舒望眼中的諷刺更多。她心裏很生氣,氣易成楠的隱瞞,還有氣易成楠不管好自己的未婚妻來找自己的麻煩,更氣易成楠有未婚妻還來撩撥她。
要說之前易成楠興許還不知道舒望為什麼會忽然生氣,此刻聽見她這番話,也明白了。
“曹怡的事情我可以解釋。”
“這麼說,你自己也承認你有未婚妻了?”
“曹怡現在是我的未婚妻沒錯,但我已經讓人去曹家交涉,我和她的婚約,這幾天就會解除。舒望,重逢以來,我唯一騙過你的,就隻有這一件事,至於其他,我沒有騙過你。還有,我喜歡你這件事,也是真的。”
易成楠看著舒望的眼睛,深情而又認真。
若是一般的女人,恐怕早就沉溺於他的甜言蜜語之下。
可舒望現在正在氣頭上,易成楠這種時候說這些,於她來說,和火上澆油沒什麼區別。當即就見舒望伸手將人推開,冷冷的看著易成楠:“易先生還真以為我是那麼好騙的人麼?我要是再相信你,那可就真的蠢到無可救藥了!”
說完,她轉身就走。看著她憤怒離開的背影,易成楠恍惚之間好像回到五年多前舒望回到京城的那個夜晚。明明他已經喝醉,記不得當時的畫麵。
可眼前的場景,卻讓他想起了那個撕心裂肺的夜晚。
易成楠心痛至極,害怕舒望出事,連忙跟了上去。
知道舒望在氣頭上,他甚至不敢離舒望太近,隻能跟在她的身後。
兩人一前一後走出學校大門,這會兒天已經黑了,舒望在氣頭上,步伐走得快又急,一時間也沒注意馬路上的車輛,直到一輛強光閃過,再想要躲避已然來不及。
“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