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了今晚去你那兒麼,你這個樣子,我怎麼可能放心你一個人。”
舒望咬唇說道,剛才之所以答應的那麼幹脆,一大部分原因就是考慮到易成楠身上的傷。再者易成玉的事情也很重要,她也相信易成楠的人品不會對她做出什麼越矩的行動。
易成楠愣了一瞬,很快臉上便溢出了笑容,他握住舒望的手,低聲道:“那說好了,今晚你得陪著我。”
舒望沒吭聲,但表情已經默認了一切。
她嘴上雖然沒說什麼,可麵上卻有些發燙。明明去易成楠那兒做的是正經事,可從易成楠的嘴裏說出來,卻好像兩人要做別的事一樣。
沒過一會兒醫生就給易成楠處理身上的傷,舒望不放心,強迫著易成楠又把身體檢查了一遍,確認除了外傷沒有其他的問題之後,舒望這才放心。
傷勢處理好後,易成楠就讓人接他和舒望回了酒店。
曹怡走的突然,易成楠之前住的酒店套房沒有換。裏麵兩個房間,易成楠和舒望之前一人一間。饒是這樣,仍舊看得出來兩人住在同一個套房裏麵。
進房那一刻,舒望就聞到了套房裏麵的香水味。
到底有女人在這裏生活過,屋子裏的女人香,怎麼也掩飾不了。
舒望原本以為她已經做好了心裏準備,然而真到了這一刻,心裏還是有一股說不出來的滋味兒。
她下意識看向身側的易成楠,忍不住開口:“你多久來C國的?”
“一個星期前,隻不過剛來的時候不知道你在這裏。”
“哦……那這幾天,你和曹怡就一直住在這裏?”
舒望假裝混不在意的說道,也沒看易成楠一眼,就好像隨意問出口的一般。
易成楠正要回答,然而下一刻,似乎想到了什麼,立刻側目看向舒望,目光觸及到舒望緊繃的下顎時,眼中頓時閃過一抹了然之色。
他輕咳一聲,開口道:“你知道的,當時我還不知道你的消息,那時和她也是未婚夫妻的關係,住在同一個屋簷下,也是正常不過的事兒。再說了,你和易成玉在一起,雖說易成玉沒有經常在這邊,但……他在的時候,也是和你住在一起的吧?”
易成楠這番話說出口,直接堵死了舒望想要質問的可能性。
兩人都有過錯,說起來,誰也沒有資格去質問誰的不是。
可就算是這樣,舒望心裏還是不舒服。
“可他每次回來,我們都沒有住在一起,都是各睡各的房間。”
“我和曹怡也是,雖說我和她訂婚也有這麼長的時間,但我和她可什麼都沒做過。別說是親嘴,就連牽手都沒有過。”
剛開始隻是想要逗弄逗弄舒望,結果說著說著,易成楠的話裏已經不自覺帶了幾分醋味兒。
況且他也沒說謊,當初和曹怡訂婚,絕大部分原因是因為舒望的死,讓他心如死灰,為了報恩才訂婚。
可就算是這樣,他也從未對曹怡做過什麼。親密的行為,從未有過。
隻是偶爾兩人一起出席宴會,曹怡挽過他的手腕,除此之外,沒有更多了。
可是舒望呢,竟然還和易成玉親過。
作為一個成熟男人,易成楠知道自己不應該計較那麼多,畢竟舒望也沒什麼錯。
可情緒這種東西,哪兒是那麼容易就能控製的了的。
他喜歡舒望喜歡到了骨子裏,把她看的比自己的命還重要。
他可以為舒望付出一切,什麼都可以。
但唯獨對舒望的占有欲,從未改變。
隻不過和以前不同的是,肆意輕狂時總是喜歡將所有的情緒顯露出來,成熟過後,便深壓在心底。
然而幾年過去,明明應該更加成熟的人,卻因為久久壓抑的情緒,一切好像倒退一般,這份占有欲不僅沒有控製的更好,反而變得更加濃烈。
就好像一壇已經滿了的酒,現在滲入新的酒液,已經不斷在溢出。
易成楠的話讓舒望頓時變得心虛起來,眼神躲躲閃閃的,就是不敢去看易成楠的眼睛。
哪壺不提開哪壺,和易成玉在一起的時候,她哪裏會曾想到易成楠的出現。
情侶之間,有些親密的行為也是正常的吧……
舒望在心裏給自己找了各種各樣的借口,可偏偏這些借口一個都不好意思說出口。
“好了,我就說說而已,沒別的意思,別多想了,你要是不喜歡,我馬上讓人換個房間,這件事倒是我考慮不周。”
不忍看舒望一臉糾結的模樣,易成楠揉了揉舒望的腦袋安慰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