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不然你以為她為什麼改名。她之前不是農村的麼,這也沒什麼,後來嫌棄之前的名兒不好聽,就把名字給改了。剛才我一直叫她原來的名字,你別看她表麵上一副淡定的模樣,實際上心裏肯定氣得要死。”
程月靈越說,語氣就越是不屑。她以前對王寧涵其實沒有一點兒意見,幾個人關係雖然算不上好,但也不至於多差。原本程月靈他們想著都是同個寢室的人,王秀家庭條件又不好,就想著多照顧一下王秀。
結果王秀倒好,非但不領情,還用各種惡意來揣測他們。非但如此,在舒望出事之後,對易成楠更是別有用心。
光是憑著這幾點,她就沒辦法對王秀有絲毫好感。
舒望聞言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雖說今天和程月靈見麵,是她失憶過後的第一次。但是直覺告訴她,程月靈是個可以值得相信的人。
倒是這個王寧涵,看來不能讓她來工作室了。
“好了,咱們不提那個掃興的女人了。你今天有空麼,我們去找鬆雪,她念叨你好久了,正好今天咱們三個可以一起聚聚。”
舒望原本以為見到以前的舊人,會有尷尬不適應,但是程月靈這樣的女孩兒,卻完全打消了她之前的顧慮,而且也沒讓她覺得對方是在她身上尋找她以前的影子。
和這樣的人在一起,很舒服。
舒望答應了,程月靈也是個雷厲風行的性子,見狀立刻就給柏鬆雪打了電話,把人叫了過來。
半個多小時候,柏鬆雪匆忙趕來。她還在上班,但知道舒望和程月靈在一起,立刻就請假趕了過來。
當初三個人在一起的時間不長,可有些時候,感情的深厚並不是用時間來計量的。知道舒望還活著,柏鬆雪好幾天都沒睡好過,滿腦子想的都是舒望這幾年怎麼過的。
現在終於看到舒望回來,柏鬆雪眼淚當場就掉了下來。
她緊緊拉著舒望的手,一雙眼睛像是怎麼都看不夠似的,一直盯著舒望,哽咽道:“瘦了,但是比以前更好看了……這幾年,你過得好麼?”
柏鬆雪性格相對感性一點,眼淚仿佛怎麼也止不住,一直流。
舒望看著她,有些心疼,主動拉住柏鬆雪的手:“我過得很好,你……別擔心,我也有好好照顧自己,但是以前的事情我忘了,對不起……”
“不要說對不起,這事兒又不是你能決定的,你也是受害者。再說了,就算你不記得的也無所謂,我們三個還是朋友不是麼?”
舒望點點頭,看著淚眼汪汪的柏鬆雪,嘴角不由得露出一抹淺笑來。
雖說在國外待了五年,但她在國外沒什麼朋友,沒心力交朋友,也沒什麼性格合得來的朋友。
可是現在回國了,所有她想要的一切都來了。
她很喜歡程月靈和柏鬆雪,那種喜歡,是失去記憶後見到他們第一麵就知道,他們會是很好的朋友。
時隔五年多的時間,三人再次相見,可卻沒有半點兒陌生和疏離之感。
“你回國這幾天,到底在做什麼啊?我們約你,易先生都不讓我們見你。”
“也沒做什麼……原本想著適應一下再來見你們,結果易成楠和易成玉打了一架,他受傷有些嚴重,這幾天我就待在家裏照顧他了。”
“易成玉?”
這三個字讓柏鬆雪和程月靈兩人麵麵相覷,易成玉易成楠兄弟倆不和的事情沒幾個人不知道。這幾年來兩人明爭暗鬥的事情可不少,當初舒望出事,易成楠還懷疑過易成玉很久,一直在調查。
他們是舒望的朋友,自然站在易成楠這一邊,對易成玉沒什麼好感。
舒望看了他們一眼,程月靈他們似乎不知道當初‘救’了她的人是易成玉。
“以前我還在國內的時候,和易成玉的關係怎麼樣?”
“這個不太清楚,好像你沒怎麼和易成玉接觸過。不過之前你靠上大學那段時間,易成玉不是回國麼,好像進了易氏,那時鬧得沸沸揚揚的,你在學校提起過這件事,當時不太高興,好像對易成玉有些意見,怎麼忽然問起這個了?”
不管熟還是不熟,易成玉當初的確知道她,但那時易成玉卻假裝不認識她,要說當初的幫助不是刻意,誰會相信。
舒望有些難受,低垂著眉眼輕聲開口:“當初我被人綁架,逃出來正好碰到易成玉,這幾年,我一直和他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