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望沒將這些放在心上,除了兔子之外,雞鴨她都不咋喜歡吃。
隻是她並不喜歡在電視上看到這種新聞,說她虛偽也好,怎樣也好,畢竟這種事情發生,不知道有多少人會受到各種各樣的損失。
“怎麼了?忽然變得不高興了。”
舒望就窩在易成楠的懷裏,她心情低落,易成楠瞬間就發現了。
“沒什麼,就是覺得發生這種時候有好多人好可憐。”
“有些時候天災人禍誰都沒辦法避免,我們能做的就是在有限的能力內給予這些人一定的幫助。”
易成楠摸摸舒望的腦袋,又說:“我一直有自己的慈善基金會,每年都會定期向一些貧苦地區或者是發生災難的地方捐錢。做不了救世主,但可以做一些,我能做的事情。”
舒望沒想到易成楠一直以來還在做這些事情,臉上的陰鬱瞬間消散了許多,她看著易成楠,好奇道:“你什麼時候開始做這些事情的啊?”
“嗯我想想,大概十多年前吧。具體時間有些記不清了,不過的確做了很久了。”
“十多年前?那個時候你也二十都還沒到吧?怎麼會有成立慈善基金會的想法,這個應該要不少錢吧?”
舒望著實有些驚訝,她並不是覺得易成楠不好,隻是沒想到易成楠那麼早就開始做這種事。
這一回易成楠並沒有立刻回答,他看著舒望,隻是神色間似乎陷入了某種回憶當中。
他臉上仍舊帶著淺淺的笑意,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舒望卻能感覺到這個時候的易成楠不高興。
“為什麼會有那樣的想法……是因為那個時候我可能覺得自己身處的世界是黑暗的,自己過得不幸福,所以不想別人再承受那麼多的痛苦。”
兩人重逢相識以來,易成楠一直都是以強勢主動的身份出現在舒望的生活當中。
在舒望的印象當中,好像沒有什麼易成楠做不了的事,又好像,他天生就是這樣的人。從小含著金湯匙出生,享盡各種許多普通人一輩子都沒辦法享受到的優渥生活。
在她的印象當中,他是沒吃過苦的人。
可是在這個世界上,又有多少人,是真的完全沒有吃過苦呢?
雖然不知道易成楠的從前到底發生了什麼,可是看著這樣的易成楠舒望心疼的厲害。她從易成楠的懷裏離開,半跪在沙發上,輕輕抱住了易成楠的腦袋,讓他靠在自己的懷裏。
“以前我沒辦法陪著你,但是現在,還有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會陪著你。我們一起甜,一起苦。就算有什麼苦,兩個人一起承擔,就不會那麼苦了。”
舒望並不擅長安慰人,所以安慰的話有些笨拙,可是即便是這樣,對易成楠來說,也足夠了。
或許在外人的眼裏,是易成楠在毫無條件的對舒望好,寵著她。
可是隻有他自己才知道,舒望真正出現在他的生活時,對他來說,又是怎樣一個救贖。
……
廊橋畫展的時間是在第二天下午兩點開始,晚上還會有一個專門的交流會。
這天去的,基本上都是各個業界的大佬。所以第二天一早,易成楠就讓人送來了專門看展的服裝。不過過分的華麗,但也不會顯得太過低調。
妝造也是專門請人做的,等一切弄好之後,距離開始時間已經隻有一個小時左右。
“快點,開車過去都還要半個多小時。”
瞧著易成楠不慌不忙的模樣,舒望有些著急的催促著她。
她也不知道易成楠到底怎麼回事,明明他們兩個她才是那個慢性子,做事總是慢吞吞的人。可今天完全顛倒了過來,她倒是提前收拾好了,易成楠這會兒才開始換衣服。
瞧著舒望一臉著急的模樣,易成楠憋笑實在有些難受,等襯衣穿好後,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
舒望坐在床邊‘惡狠狠’瞪了他一眼:“都什麼時候了,你竟然還笑!”
“什麼什麼時候?不是距離開始的時間還有一個小時左右麼?”
“可是我們在路上都還要花半個多小時。”
舒望氣衝衝開口,倒不是她對這個畫展有多麼重視,隻是她和易成楠好不容易才一起出現在這樣的公眾場合當中。
兩人要是去晚了,到時候別人看他們就不是羨慕,而是別的了。
肯定會認為他們不守時,是個沒有什麼信用的人。
易成楠不疾不徐的穿好西裝,然後拿著領帶遞給舒望,彎腰示意舒望幫自己係領帶。
舒望都還在氣頭上,怎麼可能會乖乖的給他係領帶。見易成楠這般‘欠打’的模樣,直接伸手將他推開,賭氣般的說道:“自己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