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懂。”
桑刃眼底的情緒不明:“奚譚如果想玩兒,多少個西西他都可以玩兒。”
但如果過了線,桑刃冷冷的想,那就是另一個局麵了。
走廊上。
西淩被奚譚拉著左手手腕,他動不了,也沒法掙脫開。
“你要帶我去哪兒?”
“去看你的傷。”
“我不去。”
西淩要捂著小機器人的馬甲,怎麼可能會跟著他看醫生。
拉扯間,到底還是上了車。
但鑒於西淩的極度不配合,兩人坐在車上,車子並沒有發動。
“你要是不想回會所,可以把我放下來。”
西淩坐在座椅上,歪了歪頭,對著奚譚提要求。
現在不是在會所,他可以不用工作。
奚譚把車門關了,眉頭微微擰著,他正在思索著除了醫院,還能去哪給這小孩處理傷口。
家麼?
這個念頭在腦海裏隻存在了一瞬,就被拋了出去。
“算了。”
奚譚把車開到藥店前,下去買了各種處理外傷的藥,以及內服的消炎藥。
滿滿一大袋子藥,被塞到西淩的懷裏。
西淩抱著藥,禮貌道:“謝謝。”
片刻後。
西淩被直接送回他每晚巡邏的地方,奚譚沒下車,將他放下後,便轉了方向,留給了他一車屁股的尾氣。
抱著藥的小機器人,盯著消失的車,沒急著回去。
他站了好一會兒,直到路過的飽飽,過來輕輕咬著他的褲腿,他這才低下頭。
“飽飽。”
西淩蹲下來,把藥放到地上,看著飽飽的狗狗眼,跟他說道:“我把你的狗糧送給奚譚了。”
飽飽歡快的“汪”了一聲。
“我還送給了他很漂亮的花。”西淩又說。
飽飽:“汪!”
“我,我還問了他一個問題。”
仿佛前兩句話都是鋪墊,西淩摸著飽飽的狗頭,聲音不自知的加快了頻率。
用人類的話來描述,那叫緊張。
“奚譚的車上放了廣播,廣播裏說現在每一戶人家,都有機器人。”
“我問他,他有沒有機器人,奚譚說他沒有。”
西淩擼著飽飽的腦袋,快把飽飽腦袋的毛毛都薅掉了。
飽飽頂著禿頭風險,繼續任由著西淩接著薅,他耳朵動著,認真聽西淩說話。
“在快下車的時候,我又問奚譚,願不願意要一個會洗澡掃地,什麼都會,長的還很可愛的小機器人。”
“他,他說……”
飽飽:“汪?”
說啥。
西淩忽然不吭聲了,那雙漂亮的眼睛裏,亮晶晶的,像藏了小星星。
在飽飽捉急的汪汪聲中,西淩貼著飽飽的耳朵,小小聲的告訴它。
“奚譚看了我五秒鍾,說,願意。”
飽飽搖著尾巴,蹭蹭他的臉,歡脫的在他四周跑圈。
西淩彎著眼睛,把藥拎起來,遛著飽飽在小路上轉悠著。
他們這裏有回收站,把不需要的東西送過去,可以換錢。
西淩路過的時候,剛好費爺爺也在。
披著件外頭的瘦老頭,仿佛永遠沒睡醒,他聳拉著眼皮子,招招手,把西淩給叫了過去。
“你手上拿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