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 我該有什麼樣的意見?”
桑刃下了自己的車,走過來,敲敲他的車窗, 示意他把門給打開。
片刻後。
門開,桑刃坐到奚譚的身旁, 但兩個人之間還留了段距離。
奚譚不喜歡跟人靠近,這些年來,這個規矩桑刃向來都記著。
“奚譚, 我們認識多少年了。”桑刃繼續著剛才的話題,臉上的神色, 也不像是在玩笑:“現在一個西西出現,我約你見麵都比以前要難得多。”
奚譚聞言,淡淡道:“你是突然之間去進修了什麼語言課麼?我怎麼聽著你的話比德萊詩歌還要矯情。”
德萊,是上世紀一位憂鬱的詩人, 所寫的詩歌纏綿幽怨, 還有學者直白調侃他宛若一個愛而不得的怨女。
桑刃被比德多萊, 倒也一點兒沒惱。
原因很簡單, 他書房裏的架子上還真放著好幾本德萊詩歌集。
兩個人的路線相同, 奚譚吩咐著司機繼續開車。
路上。
桑刃偏過頭, 問著奚譚:“你知道西西是什麼來路麼?”
“跟你無關。”
“如果他很危險呢?”桑刃看上去是鐵了心跟他聊西淩:“奚譚,你應該知道,你對我們這個國家的重要性, 你的安危, 我們所有人都很在意。”
“桑刃,你話太多了。”
奚譚沒吃他這套, 隻不耐道:“我最後說一次, 我的事情, 不需要任何人來插手,尤其是我的私事。”
“私事?”
這個詞彙,桑刃重複著呢喃了一下。
隨後,他眼底劃過抹譏誚,好像是覺得很可笑似的。
“行。”
他往後靠了靠,整個人都放鬆下來的樣子:“你想怎麼著都行,一個西西而已,就算你還想要什麼東東,北北,也都是你的自由。”
桑刃那張嘴終於消停下來,奚譚閉目養神,也沒再搭理他。
不多時。
奚譚抵達了目的地,桑刃不緊不慢的跟著他。
上次的任務,奚譚之所以遇險,是在任務結束時暴露了身份,而暴露的原因,和叛徒有關。
他此次來就是看看軍區調察的結果,出來的怎麼樣了。
奚譚這邊在忙著自己的事,另一邊,西淩正在跟傑傑上哲學課。
“西淩。”
傑傑上課上的一臉痛苦:“老師講的你能聽懂嗎?”
西淩坐在椅子上,身板挺的很正,一副好學生的模樣。
然而被傑傑一問,他嚴肅的表情一垮,實話實說道:“聽不懂。”
老師講的各位哲學家的思想,在他聽來,都雲裏霧裏的。
他低頭,再看看手裏厚厚的書,不明白哲學家們以前幹嘛想那麼多!
他們想完了,害得他現在還得全文背誦!
老師說,這門課的考試不允許翻書的。
一整節高深莫測的哲學課上完,西淩和傑傑全都趴在桌麵上,蔫蔫的。
“小綠,哲學好難啊。”
“西淩,我們完蛋了。”
兩個人一人一句,說完,又都同時重重的歎氣:“唉。”
可愁死人了。
傑傑原本還以為,西淩除了h係的煮飯課不會,其他課都能拿第一。
但他萬萬沒想到,這些需要點腦子思考的課,西淩跟他一樣,都是渣渣。
“西淩。”
傑傑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地勸他道:“要不,你直接轉機甲係吧,這樣也就不用東拚西湊的攢學分了。”
“我不要。”
西淩固執的堅持著自我:“我就要待在h係!”
傑傑勸不動他,也隻能放棄。
兩個人按部就班的在各個班級裏上著課,傑傑發現,自從西淩這次回來,欺負他的那些人不知怎的,特別害怕他。
就連欺負他最狠的左離,現在看到他,都黑著臉扭頭就走。
“西淩,好奇怪啊,他們怎麼突然這麼怕我了。”
西淩沒吭聲。
他不會說謊,所以遇到不想回答的問題,就隻能轉移話題。
還好傑傑很好糊弄,隨便再說幾句話,就能把他的注意力吸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