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架之下,父女二人心事重重。
“初一,爹隻希望你有一個好歸宿,爹隻有你一個親生女兒了。”歐陽鋒道出了一個眾人心照不宣的秘密。
“爹,長姐和長兄都是您的孩子。”初一垂眸,攥緊了歐陽鋒的手。
“若是你想嫁入皇家,爹定會不遺餘力在背後支持你。”歐陽鋒瞧著花廳裏的盛開的牡丹花,擔憂女兒的未來。
“爹,此事還需從長計議,女兒不想過早談論此事。”初一再次避諱終身大事兒。
“可是你心中有了別人?”歐陽鋒拍了拍初一的手背,關切地問道。
“爹,我……”初一吞吞吐吐。
就在此時,一個熟悉的身影從暗處走了出來。
初一不覺心中一驚,卻也恢複了往日的平靜。
“不知王爺駕到,小女有失遠迎,請王爺不要放在心上。”初一隻是垂眸,卻並不看一眼鳳景瑞.
“初一,你我的事兒,歐陽道理早就知曉。你我何苦做戲給歐陽大人看?”鳳景瑞捅破了這層窗戶紙,卻讓初一在一旁看得咋舌。
“王爺,您怎麼來了?”歐陽鋒隻是輕輕起身,給鳳景瑞請了個大禮。
這些日子,鳳景瑞一直夜訪尚書府,雖然府中的丫鬟婆子並不知曉,可是一向慧眼識珠的歐陽鋒怎會不知?他不過想要給女兒一個寬鬆環境,任由兩個人的感情發展下去而已。若是女兒喜歡鳳景瑞,歐陽鋒就索性成全這對璧人。
如今初一秘而不宣,死活也不肯承認鳳景瑞的存在,這讓歐陽鋒對瑞王爺有了些許不滿。
“爹,都是沒有的事兒,您千萬別聽瑞王爺胡說。”初一瞧了瞧父親的臉色,低聲否認了兩人之間的關係。
鳳景瑞隻覺得又好氣又好笑,若是初一因為女兒家的麵子不肯承認,也就罷了。可是歐陽鋒已經提及此事,兩人在尚書大人麵前算是攤了牌,何苦還要藏著掖著?難道說,在初一眼中,鳳景瑞根本是無法依靠終身之人?
“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老夫並不感興趣。初一這孩子單純至極,如果不是在大漠養了這些年,我早就把她嫁出去了。隻是瑞王爺日日夜訪尚書府,老夫是看著眼裏的。之所以老夫默不作聲,不過是尊重你們的君子之交。若王爺隻想逗個樂,請您還是不要找我們初一,這孩子萬萬受不起您的挑逗。”歐陽鋒言辭犀利,為了女兒的終身幸福,他甚至把身份地位拋諸腦後。
鳳景瑞不覺心中一緊,卻抱拳道:“歐陽大人明鑒,我鳳景瑞從來不是沾花惹草的狂徒,無論是在京城之中還是在大漠,本王都孤身一人,從未喜歡過任何女子,可是初一是個例外。”
言到此處,鳳景瑞的麵色上帶著些許的委屈。
“老夫並不是為難睿王爺,您要明白,我隻有這一個親生女兒獨活於世,若初一不能有個好歸宿,老夫斷斷不能閉上這雙眼睛。無論您以前有過什麼樣的經曆,我都會以初一的感覺為準,讓她選擇喜歡的男人,我斷斷不會讓初一與其他官家小姐一樣,做了政治的犧牲品。”歐陽鋒語氣堅定,似乎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