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日後,馬車在快要城禁之時駛入了京都,初一掀起車簾,車外星光熠熠,街道旁的民居偶有幾戶點著燈火,“陳岩,這幾日大家都辛苦了,隨便找家客棧休息,明日再回宮。”此時鳳景瑞怕也是休息了。
“是。”陳岩沉聲回應。
初一經過了一日奔波,已經十分疲憊,簡單吃了些東西,讓店小二送了些熱水洗澡,待她洗完澡出來,就看見身著一襲明黃色斜襟衣袍的鳳景瑞坐在床上。
“你怎麼來了?”這個時間他不應該休息了嗎?他怎麼知道她;在這裏呢?
“想你,我就來了!”這丫頭居然不回去,不知道他很想她嗎?
“恩,我也很想你。”赤腳走到床邊,看著神色略顯疲憊的鳳景瑞,心疼不已,抬手撫上鳳景瑞的麵龐。
鳳景瑞看著站在麵前的初一,多日以來的擔憂終於散去,一伸手,將隻著白色褻衣的初一攬在懷裏,鼻尖縈繞著淡淡的藥香讓他多日緊繃的弦漸漸鬆弛下去。
“這些時日我不在,有沒有做什麼事?”初一環著鳳景瑞的勁腰,神色十分溫柔。
“沒有,倒是有不少大臣提議要我納妃。”最近幾日上朝,總有大臣向他提議讓他納側妃。
“然後呢!”初一抬頭看著鳳景瑞。
“拒絕了,我有你足矣。”自從那日與她初相識他就決定,此生有她足矣,絕不會讓她受委屈。
“恩。”聽著鳳景瑞的話,閉著眼睛。靠在鳳景瑞的懷裏,鼻尖圍繞著龍延香,初一漸漸熟睡。
鳳景瑞低頭看著熟睡的初一,輕手輕腳的將初一放在床上,自己側身躺在初一身邊,一手摟著初一的腰肢,漸漸閉上雙眼。
清晨,一縷陽光透過窗紙照了進來,躺在床上的初一睜開雙眼目光落在身旁的空位上,床上淡淡的餘溫告訴初一,人剛走不久。
“姑娘,醒了嗎?”門外傳來陳岩的聲音。
“恩,何事?”從床榻上起來,拿起搭在一旁的衣衫,一件一件穿起來。
“皇上派人接您回去。”陳岩有些困惑,昨日他們回來已晚,按道理來說,皇上的人應該不可能這麼快就知道他們回來了,難道有人走漏了風聲?
“恩,走吧!”初一打開房門,走向樓梯口。
陳岩不敢多問,快步追上初一,靜靜的跟在身後。
“奴婢(奴才)、草民見過皇後娘娘!”整齊劃一的聲音在客棧裏響起,一些房客還不知怎麼回事,一聽皇後在,紛紛下跪,口中說道:“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平身。”初一看著跪在地上的宮女、太監以及普通百姓,眉頭緊促,她不喜歡別人對她下跪行禮。
“謝皇後!”一眾人紛紛從地上起身,靜靜的站在原地。
初一直接走向鳳攆,站在鳳攆旁的宮女抬手將明黃色的紗幔掀起,靜待初一進去,待初一在鳳攆坐穩後,宮女才將紗幔放下,抬著鳳攆的太監不動聲色的將重重的鳳攆抬起,緩慢轉身,走出了客棧,陳岩一行人將住宿費付清後跟隨初一回了皇宮。
另一邊,朝政上,一襲明黃龍袍加身的鳳景瑞坐在龍椅上,看著下方的一眾官員,“有本啟奏,無本退朝!”
“皇上,微臣有事要奏!”身著深藍色官服的楊大人手握玉牌從一眾官員中走出,站在大殿中央,對著龍椅上的鳳景瑞說道:“皇上,如今國泰民安,皇上身為天子,應該早日誕下龍子,臣提議選妃!”
“此事朕說過不許再議,楊大人是覺得朕的話不管用了嗎?”鳳景瑞右手握在扶手上,神色略微惱怒。
“皇上,臣是為了江山社稷著想啊,還請皇上納妃,早日為國開枝散葉!”楊大人一聽鳳景瑞不同意,當場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