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有莫惜寫的一行字,要想讓溫雪然回來,拿錢來贖。
到底拿多少錢,溫雪然值多少錢,那就拿多少錢。
蕭靖風做的這事,借溫振華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報警。
可是,公司都已經快要麵臨破產了,他哪還有錢去贖回溫雪然。
可是莫惜寫的清清楚楚,隻有明天一天的時間,明晚24點一過如果錢還不到手,他就會撕票。
這是綁架,**裸的綁架,可是溫振華卻什麼都不能做,隻能咽下這個啞巴虧。
溫振華一下子陷入兩難之地。
林長清也在一旁默不作聲。
到底是他窩囊,他是溫雪然的丈夫,自己的老婆被人綁架了,他理應站出來說句話,可是她卻現在就什麼都不說,就等著溫振華拿主意。
看到溫雪然這個樣子他的確很心疼,但是相比之下,他更心疼的還是錢。
公司如果倒下了,對他來說根本一點好處都沒有。
可是,如果他不同意拿錢去贖回溫雪然的話,等溫雪然回來了,一定不會讓他好過的。
溫振華把手上的照片扔到趙豔麗的臉上。
趙豔麗哆嗦著伸出一隻手,看清了照片上的字,她先是愣了一下,接著,絕望的嚎啕大哭。
她這是造的什麼孽,公司出事也就算了,現在溫雪然也快保不住了。
“振華,你說句話呀振華。你一定要救救雪然,她可是你的女兒啊!明天你不去把她贖回來的話,我就要永遠失去她了!振華,你不能這樣殘忍!”
趙豔麗哭得那叫一個撕心裂肺。
可是溫振華,他眉頭皺的緊緊的,什麼話都不說。
被趙豔麗哭得煩了,他重重地一巴掌扇了過去:“哭哭哭,哭什麼哭!你女兒還沒死呢!!”
趙豔麗憑白挨了一巴掌,被嚇到了,她好不容易憋住嘴角的哭聲,不敢再出聲了。
溫振華緊緊的皺著眉頭,思考著對策。
“爸,您打算拿多少錢?”林長清問話了。
私心講,他並不想拿太多的錢。
對於事業來說,一個女人的確算不了什麼。
可是這話他不敢說。
溫振華沒說話。
他冷著一張臉,什麼都沒說。
這邊氣氛冷凝,而溫夏言這邊,卻是溫情一片。
蕭靖風帶著溫夏言去了醫院,一番檢查坐下來後,二人在病房裏等消息。
蕭靖風給溫夏言泡了一杯巧克力奶茶,溫夏言抱在懷裏輕抿著,一言不發。
“好些了麼?”蕭靖風出聲詢問。
接連受到驚嚇,蕭靖風十分擔心,上次的事情還曆曆在目,他好怕溫夏言會像上次那樣,陷入低迷。
溫夏言抬頭木訥的看了蕭靖風一眼,目光呆呆一轉,又低下了頭,像個癡傻兒。
蕭靖風心裏一陣痙攣的疼。
都怪他,都怪他
上次的事情已經給了他教訓,可他還是沒做好保護措施,才給了溫雪然可乘之機。
他放下手裏的東西,伸手將溫夏言抱在懷裏,眉心緊皺,無盡心疼。
“對不起。”蕭靖風真誠道歉。
很難想象,如果今天這事不是發生在停車場,如果不是溫夏言急中生智砸了他的車子引起他的注意,後果會差到何種地步。
溫夏言終於有了一點反應。
她放下手裏的奶茶,抬起頭,對著蕭靖風淡淡一笑:“我沒事,隻是有些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