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疑點重重啊(1 / 2)

“邵陽,不要再那麼痛苦了。你知道我為什麼會做出這樣的選擇。從小到大,你都一直在我身邊關心我照顧我,在我心裏,你一直就是我的親哥哥。可是你知道,我不想再過著從前那樣的日子,我們都有權利選擇自己的人生,不是嗎?樊濤是個好人,他對我很好。最重要的是,他可以改變我的人生。我做出這樣的選擇,你也應該為我高興,不是嗎?”

這短短的一段話,曾曉琪寫得很潦草,和她平常那些流水賬一樣的日記和課堂筆記裏那工整,從容的字跡比起來,這段話的潦草說明她當時的心情非常的雜亂。光看這樣的內容,很好理解,那就是那個邵陽應該就是和她從小就認識的第一任男朋友,他們的家境一樣很糟糕。而當她遇到教授的兒子樊濤以後,她變心了。

這是很常見,也很俗套的情節。站在曾曉琪的立場,這樣的選擇沒有什麼可指責的。不過,那一句從小把別人當親哥哥什麼的,有點假。曾曉琪這話雖然是留在日記裏對自己說的,但是人往往是這樣,總要先把自己忽悠了,才能去忽悠別人。當然,這隻是我的看法,可能我也和迅哥一樣,“不憚以最壞的惡意來揣測別人”,親哥哥?沒有分手以前怎麼不這麼想呢?

類似的段落有很多,內容也大體相近,應該在一段時間內時不時的寫上去的。這種感情遊戲我沒有興趣,真正讓我感到渾身一陣戰栗,就像那個什麼到了的時候那樣的感覺的,是她在日記裏提到了“福音孤兒院”這幾個字。看來曾曉琪和邵陽都是從那個孤兒院出來的。

我早就知道,當初陳祥華叫我去查一查那個福音孤兒院,絕對不會是毫無目的的。

後麵一部分,則是她和樊濤交往的經過和心情。其中提到過一次她的輔導員夏雪,看起來曾曉琪和樊濤認識,夏雪還算是介紹人。但是,很讓我鬱悶的是,這些雜亂無章的心情記錄,竟然有一部分被撕掉了。從紙張就可以看出來,撕掉的部分大約有2、30頁,和她前麵的記錄差不多。

我不知道被撕掉的部分寫了一些什麼,但是我知道,那幾十頁紙上寫的東西絕對和曾曉琪的死有著至關重要的聯係。

我現在嚴重的懷疑曾曉琪到底是不是自殺的。因為一個為了追求生活質量而和從小一起長大的男友分手,投向另一個男人的懷抱的人,根本沒有尋死的動機。但是,法醫的鑒定已經比較清楚,至少她頸動脈的那一刀,絕對是她自己割的,因為傷口的深淺走向是明擺著並非他殺,而且那把手術刀上也隻有她自己的指紋。當然,她死前是否服用,或者吸食特殊藥物,還要等待進一步的鑒定出來。

不管怎麼樣,夏雪應該是一個比較關鍵的人物。她今天對我一提到毒品兩個字,就明顯的反應過激。這讓我覺得她非常有問題。絕對有問題。

我甚至懷疑,曾曉琪被撕掉的日記,就很有可能是夏雪的所為。盡管我毫無根據。

“怎麼樣?有什麼線索?”當我結束工作,和汪科長交接證物的時候,他順口問了我一句。

我也隨口問了一句,“這些證物送過來之後,還有人看過嗎?”

汪科長說:“沒有吧。這案子下午才發生的,然後又是局裏的大會,應該沒有人會把注意力放在這裏——除了你這麼上心以外。”他在我麵前擺起老資格來,說:“我像你這麼年輕的時候,也對破案充滿了激情,好像所有的案子都有無數的疑點,不管看到什麼,也總會去想,這後麵是不是還有什麼秘密沒有被發現的。但是,事實上,往往你第一眼看到的,那就是真相了。有時候,你越是費盡心思,真相偏偏就離你越遠。”他拍拍我的肩膀,說,年輕人,慢慢來吧。

裝逼呢你。我心裏給他豎了一個中指。要不是我那條軟中華,他會有這麼好的態度?我注意到他的腳甚至有點跛,也許,真像他說的那樣,年輕的時候,他也是個充滿鬥誌,雄心勃勃的警探,可現在不是了。

他奶媽的!我和汪科長一起從分局出來,看著他開車離開的時候,我才想起我身上沒有幾個錢了。更衰的是,我走了幾條街,既沒有打到車,遇到的ATM機也竟然吐不出錢來。我靠,我靠靠靠。早就說過,好奇心是不能放縱的,現在可好,身上帶著幾十塊錢,連個像樣的酒店都住不起。回城的電車也已經在12點停開了。難道說我隻能走路回所裏,然後再騎車回家?

我們所的位置比較偏,在很多人眼裏,都算是鄉下了,離分局好幾公裏呢。路程倒沒什麼,問題是,那一段路就屬於我告誡肖濛深夜不宜靠近的範圍——偏僻,黑暗,路邊的樹木茂密。走這一段路,我又該給誰打電話呢?雪冰魂的聲音很有磁性,要是她肯跟我電話激情,那倒不是蓋的。可是,這可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