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我不管救渡人心的事(1 / 2)

先知?哪來那麼多先知啊。根據黑衣女人告訴我的名字,我回到總部讓李真淑一查,很容易的就找到了她的資料。她叫司徒澄,是我的母校光大的人類學教授,就像她自己所說的那樣,她有人類學和考古學雙料博士學位,民族學和生物學雙料碩士學位,曾經被譽為光大曆史上最有天份的一個才女。現年51歲,資料上的照片比她本人看起來好看一點,畢竟那是化過妝的。

但是,15年以前,司徒澄因為向學校申報一個人類學課題沒有得到立項,憤而辭職。雖然經過校方的多次挽留,保留了她的工作籍,但是15年以來她從來沒有回校上過課,甚至沒有人知道她的下落。曾經帶過兩屆碩士研究生,總共6個人,有5個現在已經是別的大學裏鼎鼎有名的人類學者。還有一個據說是她最欣賞的弟子,但是畢業以後和她一樣失蹤了。

如果說司徒澄的學位都是15年以前,甚至更早一些的時候拿到的話,那她真的是一個超級牛逼的人了。要知道現在的博士碩士雖然已經不怎麼值錢,不過女博士還是被稱為是男人女人之外的第三種人,那她那個時候的女博士簡直就不是人,而是妖怪了,還雙料的。

她現在51歲,也就是說,拿到雙博士學位的時候,她才36歲甚至更年輕一些,靠啊,簡直就是個十足的妖怪。就是人長得也就平平,要不然真的會被送進非正常人類研究中心。

這個世界上什麼樣的人都有,對此,我到沒有覺得有什麼好奇怪的。估計她當時申報的課題就是針對蜥蜴教的研究,這種神神鬼鬼的課題,校方不給她立項實在再正常不過,如果我是校長,說不定還直接把她送精神病院了。由此延續開來,她能讀懂蜥蜴教的遠古文字典籍,能做到蜥蜴教的先知,憑她的智商,真是一點問題都沒有。

司徒澄給我的那個影印本,是一家民營企業的財務年度報告,不止一年,而是最近20年的。內容很雜亂,裏麵的賬目涉及到一家工廠,一所中學,一個兒童福利院和一個社區集資農場。那個孤兒院就是後來改名為“福音”的孤兒院。因為是影印本,有的字跡看起來非常模糊,需要有專業人士來進行梳理。

不過,所有這些材料,都跟一個叫向平的人有關。

向平,可查到的資料是,現年60歲,玄武區民政局退休幹部,曾經有一段時間以副局長主持工作,52歲的時候因病辦理了提前退休。現在是洗馬社區集資農場的法人代表,也是洗馬社區民營膠鞋廠的實際控股人。那個膠鞋廠已經申請了破產保護,最多的時候有在冊職工一千餘人。洗馬中學和福音孤兒院表麵上和他沒有什麼關係,但是這些影印資料顯示他是這兩個機構的幕後出資人。

綜合我原來得到的資料,和司徒澄所說的一切都是可以吻合的。隻不過她說得更專業一些。現在看來,洗馬社區隻是蜥蜴教活動相對比較集中的一個地方,那裏的人因為貧困而且很少得到政府的關注,很容易就受到了這種宗教形式的蠱惑。而蜥蜴教在裏麵出資創辦工廠,農場,以及支援學校孤兒院,就更進一步的拉攏了人心。

其實將蜥蜴教的頭頭腦腦抓起來也隻是治標,對於洗馬社區來說,真正治本的方法是提高關注,幫助他們擺脫貧困。也許他們是比較排外,和現在的生活也不太融洽,但是因為做了沒有效果就徹底置之不理,顯然也是一種不作為。我得到更深的結論,要讓人們擺脫毒品、犯罪,擺脫貧富差距造成的種種矛盾,需要一種偉大的精神信仰來洗滌人們的心靈……靠!怎麼我好像把自己想象成蜥蜴教的成員了。罪過啊罪過。

怎樣救渡人們日益空虛和浮躁的靈魂,那不是我考慮的事情。我是一個警察,我的責任是消滅犯罪。總的來說,這一次因為好奇心,我得到了非常大的收獲,就像什麼人說過的,真理,也許就在你前麵一小步,重要的是,你要有勇氣邁出去。

我還是說句實話吧,如果再來一次的話,我肯定是不會跳下那個密道了。絕對實話。

楚局親自過問了影印資料的整理辨證工作,並且指示林森準備立案偵查。不過這個活不是讓林森去幹,也不是讓我去幹,而是派經偵總隊的人先去查賬,我的小隊配合調查。而林森是以顧問的身份參加這個行動的。相信經偵那邊一定非常納悶,他顧個什麼問呢?實際上,我認為根本的原因是,楚局對經偵的人也缺乏足夠的信任。經偵那一塊,其實也不是高空管的,是趙局的人,但是據傳,趙局和高空是走得非常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