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劃永遠是趕不上變化快的,我還想再抓緊時間搞個誘敵計劃,先把警隊裏的內鬼查出來,最少是查出對我們有直接幹擾的家夥。但是,楚局召開了一個緊急會議,決定立案抓向平。大概是查到的那些帳已經足夠把他抓起來了吧,或許是擔心夜長夢多。當時參加會議的除了林森,我,還有雷霆小隊的北歌,經偵的人由宇祥雲帶領負責下逮捕令抓人,我們負責外圍,雷霆小隊協助經偵。
行動時間待定。不過從散會開始,兩個小隊還有宇祥雲林森全部留下待命,所有通訊接受監控。看來就是今天準備動手了。
但是我心裏麵有些窩火,我悄悄把林森拉到一邊,問:“老大,什麼意思啊?怎麼北歌小隊突然竄出來了?這個案子我們小隊一直在查,還犧牲了兩個兄弟,現在北歌小隊出來割麥子啊?難道說他們是大媽養的?”
林森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我說:“你還就說對了,他們就是大媽養的。雷霆小隊是楚局直屬的你忘了?我知道兄弟們為這個案子付出了很多,但是,這種時候在外圍也沒有什麼不好?初步估計向平怎麼都是個蜥蜴教的中層幹部,你認為他會乖乖的等著經偵上門請他到局裏喝茶嗎?送死的活有人幫你頂著你還不高興啊?我說你是不是轉性了?”
林森很疑惑的看著我。確實,他的疑惑不是沒有道理的,一直以來,哪一次任務我不是跟他軟磨硬泡不想去的,哪一次我又主動衝鋒在前了?那都是沒有過的事情。憑他對我的了解,我會為領不到一線任務而鬱悶,那的確是一件很稀奇的事情。
我很客觀的說,不是我變得爭強好勝了,但是這個案子,我們小隊付出確實很多。現在突然被擺在外圍,顯然是把我們邊緣化了,就算我自己不在乎,兄弟們也不會不在乎。我們不是說一定要爭什麼功勞,但是,卻不能讓本來屬於我們的東西被別人順手就摘走了。
林森安慰我說:“沒事。抓了向平,該兄弟們的東西,我一定會跟楚局爭過來。如果你不好跟兄弟們交代,我會幫你搞定的。”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來,問:“北歌什麼時候知道這個事情呢?”
林森說:“他應該不知道任務的背景。有什麼問題?是不是有鬼?”不愧是老江湖了,我隨便問一個問題,他就直接切中要害。
我想了想,把莊伽告訴我的情況給林森說了。林森就有點火大,一臉黑線的問我:“你怎麼不早說?”
我說:“我沒想到楚局這麼快就要行動了。而且,我是想先把鬼抓出來以後在給你說的。”
“你豬腦子啊!”林森指著我的鼻子,第一次真的動怒了,說:“如果出了什麼事情,你就死定了我告訴你!這麼重要的情報你不上報,輕一點說你又個人英雄主義,想自己解決,重一點你自己想想吧!”
我趕緊說:“其實也沒多久,就是兩天前的事情。”
“兩天?”林森說:“你怎麼不等到兩年以後再說呢?”
林森的樣子簡直就是氣急敗壞,帶著我找到楚局,說,楚局,有新情況。剛剛受到臥底的消息,新龍組的二號人物黎明準備和向平交易,時間可能就在這兩天。還有,我們內部可能有內鬼,新龍組已經知道我們在查向平了。你看我們的行動是不是要推遲一下,等到向平和黎明交易的時候,兩邊的人一起抓。林森倒是不動聲色的就把莊伽給我情報的時間掩飾了過去,萬一出了什麼簍子,他鐵定是要和我一起背黑鍋了。
其實我覺得問題也沒有那麼嚴重,我就是早彙報兩天,也不見得就能抓出內鬼來。當然,我承認我做事情想當然了一點。說了有沒有用都不是我的事,不說問題就大了。
楚局在他辦公室裏走了幾個圈子,說:“不,計劃不變。再開個會,確定一下行動的時間就在今天晚上。”
開會的人就是楚局,林森,我,北歌,宇祥雲。我們的通訊全部都要錄音監控,但是,情報還是泄露出去了。我們五個人都沒有問題,至少從我們的通訊上來看都沒問題,但是,我們對向平的監控提示,他準備跑路,而且全家跑路。也可能是我們受到了監控,能夠有這樣的技術力量的,光靠黑幫肯定辦不到。
下午三點,楚局宣布行動提前。北歌小隊和宇祥雲的經偵隊行動,總共20個人,乘5輛車開往洗馬社區,直接往向平的家裏去。我們小隊全部外圍待命。
“裂哥,什麼意思啊?”王靖把我問林森的話拿來問我:“怎麼變成我們打外圍了?那些人是大媽樣的?”
我也隻好照抄林森的話:“對,是大媽樣的,那些是楚局的直屬部隊。外麵多悠閑啊,送死的事情終於不用我們去了。”
王靖一針見血的說:“裂哥,我感覺不大妙啊。要是送死的事情,沒理由不讓我們去的,你說我們什麼時候在一邊享清福過啊?”
我說不出話來,我想,可能楚局一定很有把握抓向平不會有什麼大狀況,所以交給了他的親衛隊北歌吧。
“一號,二號報告,目標已經出逃,重複,目標已經出逃。”
在我們小隊行動的時候,我就是一號,不過,在這一次行動裏,一號是楚局他老人家。二號是雷霆小隊的北歌。三號則是林森,四號才是我。
“四號注意,四號注意,”一號在對講機裏呼叫:“目標人物乘坐一輛商務車,正在朝你們的防線過來,馬上進行攔截。”
商務車,目標很清楚。我們早就在路上裝了監控,可以清楚的看到每一輛經過我們防守路段的車。在監控屏幕裏,我也很快看到了一輛茶色別克商務車正在向我們飛速駛來。看來,向平也是剛剛得到消息。但是,他這樣跑是肯定跑不掉的。
我們在路口設置了路障,為了保險以前,我甚至讓張一飛炸壞了一小段路麵。那輛商務車很快就被我們截獲了,但是,車裏隻有一個司機。而這個司機顯然不是向平。在我們的資料裏,向平是個60歲的禿頂老頭,而這個司機最多是由40歲,還有一頭濃密的長發,留著一臉的大胡子。除了告他超速行駛,目前我們拿他沒有什麼別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