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我們去看屍體,果然是頸動脈的位置割了一刀,凶器是一塊很小的刀片。刀片已經找到並裝在物證袋裏的,監獄長說上麵有他的指紋。不過我很快又在向平的大腿根部找到了一個注射針眼。
監獄長就很驚奇的看著我,然後推卸責任的說:“這肯定不關我們的事,我們可以肯定沒有犯人靠近他。他自己也從不出去。”
我微微一笑,說:“沒有誰說一定就是犯人幹的。”
監獄長拉下臉,說:“你這話什麼意思?”如果這事是犯人幹的,他最多隻是管理上除了問題,瀆職是最大的罪名了。如果是獄警幹的,除了瀆職,說不定還有同案的嫌疑。
我對監獄長說:“我沒什麼特別的意思。您老別上火。頭,這種事你們高層談吧,我們到外麵等你。”要查案那要有很強的偵破能力,我們小隊最拿手的是跟人家火拚,所以我決定這個事情還是由偉大的林森童鞋自己搞定。叛徒還是沒有好下場的,以這種方式掛掉,他要是沒被抓就這麼做,那時候他一定是蜥蜴教的英雄。現在嘛,不知道他們的神主會不會爆他的菊花。
黎雅跟著我上了車,說:“師兄,你還真把林頭一個人扔在那了。”
我說:“哪兒啊,王靖不是還在嗎?”
黎雅笑笑說:“跟領導這麼玩個性,你不怕他背後陰你啊?”
我看著黎雅,說:“首先,就算我對他言聽計從,他一樣會在背後陰我,這種事也不是一次了是不是?所以我幹嘛要那麼甩他的帳?其次,這個案子一定很好查,是哪個獄警接近過向平,看一看監控,再查一查最近的值班記錄基本上就能鎖定目標了。但是你覺得有用嗎?敢在監獄裏做這種事的人和向平絕對是相反的一類人,等你找到人的時候,那家夥絕對已經割了自己的脖子,還一臉幸福英雄狀。要不要我們打個賭?”
黎雅笑著說:“沒你說的那麼玄乎吧?賭就賭啊,輸多少錢?”
我說:“賭錢那多俗套啊。要是你輸了,讓我親你,要是我輸了,我讓你親我。你剛才說賭了的啊。”
黎雅看了我一眼,突然很由衷的笑了,說:“哎,我那個猥瑣師兄到底還是回來了啊。”
說我猥瑣?我就趁她還在笑著,注意力不夠集中,猛然捧著她的腦袋吻了上去。她沒有掙紮,隻是緊緊的閉著嘴巴抵抗。然後突然一笑,微微張開嘴把我的舌頭放了進去。我的舌頭貪婪的絞住了她小巧的舌尖,用很大的力氣吸著,真恨不得把她整個人吸進我的肚子裏。
黎雅使勁的推開了我,恨恨的說:“痛啊!”
我知道,有一種痛,可能是這一輩子都無法抹平的。我們對視了一陣,然後很自然的張開雙臂擁抱在了一起。我拍著她的腦袋,她拍著我背心。那一刻,有一種默默的暖流從我們相互接觸到的身體上靜靜的流淌著。再分開的時候,黎雅沒有哭,反而是淡淡笑了一下,手撫著我的下巴說:“胡子該刮了,很紮人的,再這樣下次不讓你親了。”
太好了,隻要還有下次,不要說刮胡子,就是把全身的毛都掛了我也不介意。反正我已經甩了林森一道了,要查案他自己查去吧,要整我也隨他整。我點火轟油門,在車輪刺耳的尖叫聲把車飛速的開了出去。
吃完飯磨蹭很久才終於把黎雅送回家,在她家樓下,我忍不住說:“以後能不能不送你回家了?”
黎雅說:“行,我本來就可以自己回來的。”
我說:“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我們一起回家。”
黎雅愣了一下,看了我至少有兩分鍾,然後搖頭說:“不行,我媽說沒結婚以前我必須留在家裏住。我走了。”
又被拒絕了,我很沮喪,但是在路上我突然狠狠的砸了一下方向盤,說,豬啊!她隻是說要回家住,並不是說不肯和你在一起啊。要不然,哪用得著一句話繞那麼大的圈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