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聽不明白嗎?我就是死也不會跟你走的,你是一個奴才,永遠的走狗,哪有奴才和主子走的。”端木瑩把這封信撕的爛爛的,撒向天空,就像是雪花一樣。
月上柳梢頭。
月色如水,家家歡聚一堂。可是端木瑩卻有劃不開的愁緒,此番離開北魏到璃南確實也已經有了半年之久,可這半年的時間,她沒有一絲一毫的建樹。
晚上窩在錦被的時候卻怎麼也睡不著,正覺得寒從腳起,使自己無法溫暖。
突然黑暗之中一個人欺身而上。
端木瑩警惕的回過頭,卻看正是阿奴,他怎麼又跑來了?
“郡主是我!”阿奴躡手躡腳的來看她。
怕驚擾了對方,故意放慢了步伐,連鞋襪都脫了,沒有發出一丁點的聲響。
端木瑩氣得心口癢癢,難道嫌自己的氣還不夠堵的嗎?又是來一招。“你來幹什麼!”
阿奴一時半會有些不敢開口。
他隻是想來看看瑩兒睡著了沒有,但是依著這位嬌兒的性子,今天晚上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
“我想來看看!”
端木瑩氣急,“現在看好了吧,可以走了嗎!”
“奴想看著你睡!”
瑩兒睡覺極不老實,會容易做噩夢,會害怕。有他在的時候會好一些。
“我不需要!你給我滾!”
阿奴依舊站著不動,像個木頭人一樣任由端木瑩踢打。端木瑩拳腳功夫極好,那拳頭打上去,真的非常疼。
少年帶著討好的語氣與她商量:“郡主……”
“以前的時候不都是咱倆在一起睡的嗎?”
端木瑩無奈,隻好讓他上床,她睡在裏邊,他睡在外麵,兩個人合被而眠。果
然,阿奴過來之後,端木瑩頓時有了困意,在將睡未睡的時候,她嘟囔了一句:“我果真不是一個主子,就連使喚奴才的權利都沒有,讓你往東你偏往西,讓你往西,你又往東,總是不聽我的,原來我是個假主子!”
說完這話又背過身去。
阿奴聽得清清楚楚的,瑩兒怎麼能這樣說呢?他確確實實是讓他往西不敢往東的,他此生隻聽贏瑩兒的話。
少年合上了他清如泉水的眸子,瑩白的肌膚在月色之下顯得那般與眾不同,會讓別人忘卻了他男子的身份,隻道是月光下的月神。“奴說過,奴是你永遠的奴才,現在是以後也是生生世世都是。”
再說什麼的時候,端木瑩徹底昏睡過去,忘記了一天的煩惱,忘記了君慕辰,自己的橫眉冷對,更忘記了端木令宇遞過來的那封信中對自己的謾罵,更對自己的看不起……那些無聲的揣測全都在睡意之中拋在了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