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轉身走的幹脆利落的姚若雪,一種無法言喻的失落和彷徨,彌漫心間。
今後,隻怕,兩人再無重逢的可能了吧?
沈飛的心中突然有股難言的沉重。
痛苦的甩了甩腦袋,隻覺得心中,煩躁的厲害。
有一種叫做恐懼的東西,在沈飛心中,蔓延開來。
坐在沙發上,強製著讓自己冷靜一下,心中的那股煩躁,卻反而越發的濃烈。
一根煙燃盡,沈飛有些艱難的播出一個電話,“你在不在?”
“在,你怎麼了?”張秋雨的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
“我感覺不太好!”沈飛低沉的聲音中,帶著一抹濃重的沙啞。
“恩,記得一定要保持平靜,多想一些樂觀美好的事,我在這裏等你!”張秋雨叮囑道。
沈飛打開房門,迅速的向外走去,連蘇憐卿母女,都沒有理會。
蘇憐卿一臉詫異的看著那個男人離開的背影,隻記得,在擦肩而過的那一刻,那個男人的眸子,似乎有所不同。
少了平時的慵懶,多了幾分異常的淩厲,似乎,還有幾分暴虐之意。
女人敏感的意思,意識到,這個男人身上似乎發生了什麼,隻是,在她轉身之際,那個男人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她的視線中。
張秋雨的心理谘詢中心,沈飛的身影,如約而至。
“把上次的那件設備打開,我進去跟你聊,若是我不能醒轉的話,殺了我!你放心,沒有人會怪你的!”沈飛看著張秋雨,聲音沙啞的說道。
話落,在張秋雨震撼的目光下,直接跨進那個容器內。
劇烈的聲音,再一次傳來。
經曆了一次,張秋雨如今儼然已經見怪不怪。
隻待那個男人發泄過後,再跟他好好聊聊。
短短數日,那個男人發病已經超過了三次,這絕對是一個極其不好的信號。
一般,犯上這種病症的人,隻要不遭受強烈的刺激,一般都是三個月,甚至是半年一次,乃至更久。
像沈飛這般的,卻是絕無僅有。
時間,在悄然之中溜走。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之後,沈飛躺在容器內,劇烈的喘著粗氣,身上,血跡斑斑,因為剛才不遺餘力的發泄,那些處理好的傷口,卻是再一次崩裂。
“我先放你出來,包紮傷口!”張秋雨看著沈飛,眼中流露出一抹濃重的心疼之色。
誰又能想到,這個外表無比堅強的男人,實則有一顆玻璃心呢?
“不要!”沈飛聲音低沉的說道。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你又殺人了?”張秋雨看著沈飛問道。
擁有這種病症的人,暴力和血腥,是發病的最大誘因。
發泄過後,沈飛似乎平靜了一些,心頭雖然依舊煩悶,但是,他卻沒有餘力去做其他的事。
點燃了一根香煙,沈飛看著張秋雨,輕輕點頭。
“難道,你不知道你自己的情況嗎?”張秋雨一臉憤怒的說道。
她惱怒這個男人對自己的不負責任。
“嗬嗬,我知道,不過,有些事,還是要去做的,敢踏足我華夏大地,他們該死!”沈飛猙獰一笑,眼中,殺機盎然。
“殺過人之後呢?”張秋雨聽到這個男人的話,心中震動的同時,不禁耐下心來問道。
“殺人之後啊!”沈飛輕輕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