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坐下,輕抿了一口酒,“剛才那人,京城來的?”沈飛笑著問道。
“你認識?”張東明看著沈飛笑道。
“多少有些印象,樣子沒咋變,小的時候,出名的腦殘兒童!”沈飛嘿嘿笑道。
張東明聞言,頓時忍俊不禁。
可以想象,這個男人在年輕的時候,是何等的張狂自負了,吳家的少爺,雖然不是什麼頂尖的人物,但是,也算是年青一代的佼佼
者,言論談吐,都頗為不俗。
人活到張東明這個份上。看人,不說一眼看到骨子裏,起碼,也能看個大體。
好好的一個年輕俊彥,怎麼就成了腦殘兒童了?
原本,跟吳家,還有些心思的,聽到沈飛的話之後,張東明頓時沒了那個念頭。
不過,想到沈家的教育方式,沈飛能說出這話,倒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
沈家教育年輕一輩的方式,像是在養狼!
比如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在他的身上,你可以感到很多負麵的東西,隨性。不羈,放縱,慵懶,玩味!但是,一旦展露鋒芒,卻是
會讓無數人感到驚豔!
相比於那些,名聲在外的人,這個男人給人的震撼,要遠遠強過那些人。
就這瓜子,兩人竟然喝了整整一杯的白酒。
沈飛麵不紅氣不喘,張東明顯然也是此中老手。
在來一杯,兩人頗有些棋逢對手的意思。
“是不是我待在這個城市,讓你感覺很為難?”沈飛看著張東明笑著說道。
交情歸交情,身份歸沈飛,對於張東明的心思,沈飛大抵還是可以猜到幾分的,一般,到了這個地位的人,不會做無用功!
當然,對沈飛用的可能是商量的方式,但是,對別人,就有可能是直接敲打了。
在中海,張東明要敲打誰,那人,多半承受不起。
即便是沈飛,平心來講,也不願意與張東明這個級別的人物交惡。
“為難?你別說,還真有一些!”張東明笑著說道。
“其實,別人不招惹我,我無所謂折騰什麼事,誰不想安生一點,我這一生,前半生折騰的太過了,下輩子,倒是想過點安分日子
!”沈飛笑著說道。
這話,若是對別人說,別人無疑是嗤之以鼻,踩下了杜家,當街殺人這事兒都做了,還不算折騰,那麼,怎麼算折騰?
當然,對張東明說,就另當別論了,放在這個男人的身上,這點事,還真算不得什麼!
當年,四省的一場風波,死的人的數目,堪稱觸目驚心。
而自始至終,隻有這個男人一個人出手。
能讓他這個級別都觸目驚心的死亡人數,是何等的恐怖,可想而知。
隻是,那件事,早就已經被列為絕密檔案。封存在檔案庫之中。
注定,不為外人所知而已。
“你有這個想法就好,估計,老爺子也願意看到你這樣!”張東明笑著說道。
天刀的人,從沒人能得到善終,或許,這個男人,是個例外。這對於沈家來說,無疑是一件好事。
白發人送黑發人,沈家那個老人,隻怕真的承受不了。
一個家族,最悲哀的事,莫過於後繼無人。
而沈家三代,卻隻有一個沈飛!
他若真的死在戰場上,對沈家來說。無疑是一個致命的打擊。
沈飛聳聳肩,對那個老家夥的心思,他大抵知道,恩,活著滾回來了,那就給我去當配種的牲口,生一窩重孫女重孫子的,免得沈
家以後人丁單薄。
兩個人說這話的功夫。房門卻是打開了。
一個溫婉嬌柔,風韻猶存的中年婦女,身後,跟著一個身姿窈窕,臉蛋秀麗的女子。
中年女人,自然是張東明的夫人了,而身後的那個女人,巧了,沈飛認識。
而且,還見過不止一麵,貌似,他連對方的身體,從上到下都看過。
“是你?”
“是你?”兩人這一刻,默契驚人。
“你們認識?”張東明看著沈飛和自家閨女,一臉詫異的問道。
本來,當初還要撮合兩人的心思。不過,卻是被姚家的捷足先登了,他倒是沒有想到,女兒和這個男人,竟然會有交集。
“這就喝上了?有你這麼招待客人的?”中年婦女看著兩人,卻是嬌嗔一聲。
張東明訕訕一笑,不敢多言。
張秋雨看著沈飛,輕輕眨了眨眼睛。
“我們認識。是什麼很稀奇的事情嗎?”張秋雨看著張東明問道。
與平日的溫婉不同,眼中帶著幾分俏皮,臉蛋上,還有幾分跋扈之意。
沈飛算是看透了,這個平日裏指點江山的封疆大吏,在家裏的地位,就是個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