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武場上,一片寂靜。
所有人都是目瞪口呆的看著那如同喪家之犬般,躺在地上的荊無鶴。
他的胸口之上,一道猙獰的劍痕貫穿了左右,皮肉反卷,鮮血迸射。如此重傷,足以讓尋常強者戰力喪失五成,這已經注定這一戰的勝負。
薑辰傲然而立,手中的青絲隨風而動,凝視著荊無鶴:“正如你所說,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一戰,是你輸了!”
“輸了?我、我竟然輸了?輸在一根頭發上?”
荊無鶴的臉上露出了茫然之色。
他勉強低頭看了眼自己胸口那猙獰的傷痕,手掌掠過傷口,倒吸一口涼氣。掌心之中滿是鮮血,赤紅色的血液在掌心之中流淌,格外的刺目和猙獰。
他的眼神不斷的跳動著。
不敢置信。
強烈的屈辱。
他荊無鶴乃是貨真價實的天才,從小便是被鄭玄功相中,成為鄭玄功的親傳弟子。
鄭玄功為了荊無鶴,可是耗費了諸多的資源和手段。
更是親自出麵,請來一位煉器大師,為荊無鶴煉製本命靈兵。
從小到大,未嚐一敗!
高高在上。
可是今日……
他竟然敗了,而且敗得體無完膚,敗的如此徹底。
若薑辰動用的乃是玄階靈兵,或者更為恐怖的秘法,將他擊敗,那也許他不會感到這般的屈辱和不甘。但薑辰用的隻是一根發絲啊,僅僅是一根發絲就戰勝了他。
“不可能,我不可能輸在你一根發絲上麵,這絕不可能!”荊無鶴的自言自語越來越響。
細弱蚊嘶,直至歇斯底裏的咆哮。
他猛地抬頭,一雙眼瞳之中已經充滿了鮮紅的血光,緊緊盯著薑辰,如同看著一個不共戴天的仇人一般。一道道嗬嗬的聲響從他的咽喉之中傳來,好似一頭受傷的野獸,正在盯著獵物。
“我不可能白給你,薑辰,我絕不可能。我要你死,我一定要將你碎屍萬段……”
荊無鶴的眼中瘋狂之色愈發的強烈。
唰!
手掌翻動之間,一道靈光浮現,赫然是一尊玉盒。
荊無鶴滿麵瘋狂之色,五官猙獰到了極致,緊盯著薑辰:“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轟!
他的手掌猛地一拍玉盒。
玉盒驟然洞開,在那玉盒之中,靜靜的躺著一枚血色的丹藥。
一股凶煞氣息,頓時從那丹藥之上衝了出來,化作一頭猙獰的饕餮巨影,仰天咆哮。凶狠霸道的氣息,頃刻間化作了血色的風暴。
當這血色丹藥出現在眾人視線之中,整個教武場,都是陷入了一片沸騰。
“那是玄階初級靈丹饕餮暴血丸,能夠在短時間內提升三次碎道境界的戰力。這、這荊無鶴竟然打算服下它?”
“這饕餮暴血丸雖能短時間內提升實力,但它的副作用也非常大,服用一枚丹藥,至少要虧空五成的氣血,沒有十年無法恢複。”
“荊無鶴這是瘋了嗎?”
眾人紛紛驚呼著。
兩張王座之上。
靈主和軍主同時皺眉,軍主臉色陰沉,看向鄭玄功:“鄭玄功,這是怎麼回事?”
“軍主,這是荊無鶴自己做主所為,我可不知道啊……”鄭玄功一臉無奈的說道。
軍主冷哼一聲。
他的眼神含煞,饕餮暴血丸乃是禁藥,以荊無鶴的手段如何能夠得到?必然是鄭玄功賜予他的,如今鄭玄功卻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樣。
隻不過……
軍主雖掌控軍部,但此事他卻也不好貿然懲治鄭玄功。
軍主沉聲道:“荊無鶴動用禁藥,破壞規則,必須嚴懲!這一戰,獲勝者乃是薑……”
話沒說完。
一旁站在靈主身側的劍無雙卻是淡淡笑道:“軍主大人,晚輩倒是覺得不必如此。能夠弄到饕餮暴血丸,這也是荊無鶴自己的手段,更何況新兵考核的規則上可不曾有禁止服用丹藥的規矩,若是軍主直接宣布薑辰獲勝,恐怕會被人視為不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