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暮劍舞漸起。
伶人的樂聲也越發蕭殺。
崇侯虎見到如今這劍舞,隱隱約約居然覺得這劍舞比剛才的妹子所跳的那種靡靡之舞還要好看。
微子更是忍不住撫掌大歎。
“世人傳國師劍意深得聖人教主真傳,如今一見,果真名不虛傳。”
隨即便要和崇侯虎舉杯對飲。
蘇暮看著他們兩個還想要喝著毒酒,心頭立馬大駭,自己有五昧靈火護體,這毒酒喝下去沒有啥事。
但若是他們兩個普通人喝毒酒,豈不是老壽星在廁所打燈籠?
驚鴻漸近。
一劍。
挑到微子手中的酒杯。
劍光傾斜。
這杯毒酒居然點點墜入了蘇暮喉中。
崇侯虎則是吃了一驚。
“國師居然如此好酒,如今在這劍舞都不忘喝上一口,不妨比比誰喝得更快?”
蘇暮看著崇侯虎更要作死,心中忍不住暗罵一聲,金光劍在手中陡然轉動兩圈,整個人也在台上隨劍而舞。
劍光,頓時也接住了他手中的那杯酒。
屏風後麵一直隱藏的蘇護,正忍不住扳著手指在那裏數,這毒的藥效明明是在五個呼吸的功夫就能呈現效果。
為什麼現在都已經接近半炷香了?
怎麼蘇暮還沒有被毒死沒有被毒死。
“這家夥該不會給我配了假藥吧?”
“怪不得那個大夫神色慌張,好呀,原來賣的是假藥,還好我有兩手布置,不然的話絕對讓你這個大夫得逞!”
蘇護看這舞劍的蘇暮,喝了幾口屁事沒有?
立馬就意識到他的毒藥是假藥。
可惜蘇暮又豈能告訴他自己,隻不過是擁有一點點小小的法術罷了。
蘇暮一邊舞劍,一邊聽著屏風,後麵有人在抱怨,嘴角忍不住咧出了一絲笑意:“雖然不認識你是誰,但是看著你這模樣,應該是這毒酒的幕後指使者。”
“後有項莊舞劍,意在沛公,今有蘇暮舞劍,勇救三人。”
蘇暮在嘴裏叨叨咕咕兩聲,便在上麵借著伶人的陰樂,開始抖動彈跳,幾道劍光之下都想對著屏風後麵斬去。
那三人,看著這劍光要真的將屏風刺穿。
豈不是暴露出他們的主公?
當下一人跳轉出來。
“既然這位大人劍舞如此高超,不妨讓我與之一試?”
蘇暮瞅了一眼這人,他隻不過是一介普通人罷了,當下點點頭,便見他跳轉上來,隨即一道劍光衝殺過去。
那個龍套措手不及。
直接就被一劍貫穿。
血濺三尺。
屏風上方正好飄了兩三寸。
躲在後麵隱藏的蘇護,被這突如其來的血腥味給嚇的一驚,鏜鏜鏘鏘的退了兩三步,差一點跌倒在地。
崇侯虎和微子都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蘇暮。
還沒有明白為何他會暴起殺人。
就見蘇暮劍光轉動。
直接一劍又將旁邊兩人刺殺。
隻留下了臉上還露出驚駭的許琪。
至於後麵的蘇護都有點被嚇傻了。
“不知…”
崇侯虎的話還沒說完。
就見外麵也跳進來一道身形。
那人身上背著一把劍,袖口上被縫著三片破布。
來人見著他們仨立馬吼了一聲。
“蘇暮,崇侯虎,微子!”
突如其來的一聲大叫。
崇侯虎還有些懵逼,便點頭應了一聲。
當下便化作一道流光便被收入了,那人的袖口破布中,微子也是措不及防應了一聲。
他的結果與崇侯虎無異。
蘇暮更是愣神,還在思考究竟有誰知曉他的大名,下意識的便點頭嗯了一聲,隨之而來的就是一道極為強勁的吸附力。
這道力量他完全抵禦不住。
縱然他是祭起自己身上的法寶,最終也是無事於補,被收入到了這破布之中。
三個破布互不相通。
裏麵都是黑暗一片。
蘇暮看著這破布裏麵破爛的場景,都有些忍不住想犯惡心…
“我giao!”
“我他喵的,我居然有一天能體會到孫悟空的那種感覺!”
蘇暮萬般無語,一腳踢在這破布之上,這塊破布確實沒有任何反應。
就見外麵的陳許笑道:“三個無名之輩居然也敢率領無道之師,討伐於我等,也不撒泡尿照照,你們有幾斤幾兩。”
原本被嚇得摔倒在地的蘇護,見到自己侄子突然過來,臉上立馬轉悲為喜,好在沒人看到他的狼狽模樣。
立馬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哈哈一笑:“幾日功夫不見,侄兒這身功力又是漲了不少。”
陳許朝著他拜道:“請叔父責罰,是侄兒來晚了。”
“哈哈,我誇獎你還來不及,怎會責怪於你,若不是你及時將這囂張的三人抓住,恐怕我的性命就會與他們幾人一樣。”
隨即目光落在了倒在血泊中的三人。
那邊隻有許琪還在顫顫抖抖的看著他倆。
不過好在許琪倒還算是配合他。
“不隻許大人,可有意願歸順於我?”
“如今紂王縶弱,招天下諸侯群而攻之,更是荒淫無道,天下百姓無不咒罵,恨不得生啖其肉。”
“如今我們起兵伐紂,乃是順應天命,何苦執迷不悟,反而助紂為虐?”
“若是許大人歸順於我等,這城池的一切事宜還是有許大人治理,隻需保障我等後方自然便可。”
許琪看著剛才進城的三位大人都被他們用妖術收了起來,原本升起的希望直接就在這裏被破滅。
他雖然想要寧為玉碎。
但是他後麵有宗族,有女眷。
就算犧牲自己不礙事。
自己的家族卻不值得為自己陪葬。
思襯再三。
許琪最終還是點了頭。
不過他覺得還是有必要給朝歌發點消息。
要不然這派軍出來圍剿的三位大人全部被這群反叛軍收拾了,他們還不知道消息,或許蘇護他們便能一路直下朝歌。
打的周圍個個是措手不及。
點了點頭,在心中為自己鼓了鼓勁。
他這波是身在蘇護心在紂王!
蘇護看著許琪歸降,臉上的笑容更加濃鬱,雖然死了三個精兵,讓他受到了些驚嚇,但是三個精兵隻不過是會蒙頭打仗罷了。
讓他們治理城市治安,那一百個精兵都比不上一個許琪。
當下蘇護便十分開心的又重新舉辦了一場宴席。
至於陳許,就默默的看著自己的三片破布,沒想到他師父贈予他的法寶,居然這麼好用。
僅僅是叫人家一聲名字,就能直接將人家收入這破布之中。
看來以後與別人對敵之時,還是先叫人家一聲名字,省得自己還要再與他交手作戰。
心中正在對著的法寶一陣yy。
這酒宴之上喝的可是賓主歡宜。
“這玩意咋這麼結實?!”
蘇暮手中拿著金光劍砍了半天,可是這塊破布就像是一件超厲害的極品先天靈寶,憑借他手中的先天靈寶金光劍都難以砍動分毫。
“不對,這個玩意可以收納一個人,應該是一件屬於空間類型的先天靈寶,按照我龜殼的概念來推算的話。”
“是不是隻要實力越大,就能直接的一波將這個破布給炸開?”
心中暗自盤算了一陣。
倒是覺得此法可行的。
弑神槍咻然出現在手。
他自從有了金光劍之後,除了遇上一些極為棘手的敵人之外,都沒怎麼用過這招搖撞市的武器。
畢竟這可是魔祖羅睺的武器。
一想起魔祖,蘇暮有些牙疼:“這個老家夥天天神神秘秘的搗鼓什麼?怎麼自從那些日子分離過後一直沒他的消息。”
“該不會這家夥又想在這封神之劫之中搞什麼幺蛾子吧?”
“這麼久沒消息,我感覺應該是在策劃了。”
蘇暮的懷疑可不是空穴來風。
畢竟羅睺有前車之鑒。
昔日的龍漢大劫便是他的傑作。
可是自己都被困在人家的法寶之中,還想著什麼羅睺。
當務之急是先出去才行。
“我不信按照我的力量,還能被這給死死的封住!”
蘇暮猛然握緊手中的半截弑神槍。
全身的靈力流轉。
彙聚於槍尖之上。
“起!”
一聲爆喝。
弑神槍的槍尖戳在這塊破布之上,沒有絲毫的反應,反而攜帶著一股強大的反震之力。
將他整個人都給倒推了出去。
趔趨幾步。
才沒至於讓自己摔倒在地。
“淦!”
蘇暮忍不住的對著這塊破布破口大罵:“這是什麼玩意?居然連最頂級的弑神槍的鋒芒都可以抵擋得住,雖然我這隻是殘缺品,但是我不要麵子的嘛!”
“我不信,你這塊破布,能夠抵擋利器的鋒芒,還能抵擋得了火焰的灼燒!”
蘇暮見著手中的法寶和武器都無任何效果,隻能將身上的神通施展出來,同時將身後的七條尾巴一一展現。
最中間閃著五色靈光的尾巴。
這條尾巴之上附著的則是五昧靈火。
這股火焰沒有任何溫度。
反而在這幽暗的空間之中,顯得有些駭人。
不過蘇暮連出都不出不去,又怎可能計較這一點小事?
當下驅動著尾巴上的五昧靈火,這些五昧靈火可是他修煉出來的本源之力,威力更是比自己直接驅動出來的五昧靈火還要強大。
火焰刹那之間,從尾巴之上竄了出來。
五昧靈火幾乎將他整個人給塞滿。
他全身上下閃爍著五色光。
整個人就化作了一個鑽頭,開始對著破布上麵鑽去。
五昧靈火,遠遠超過三昧真火。
裏麵蘊含著兩種先天靈寶的火焰之力,威力可是驚駭無比,就是連尋常的後天至寶都抵擋不住,這其中威能。
但是這塊破布。
依舊沒有任何變化。
僅僅隻是比以前變得更破,變得更舊了……
“嘿,你這家夥小爺我還不信呢!”
蘇暮再次來了幹勁。
全身的火焰再次爆發。
此次火焰,已然超乎平常。
一炷香。
兩炷香。
半個時辰…
……
一直過去了兩個時辰。
這火焰依舊沒有將這塊破布給鑽通。
反而將自己給折磨的半死。
“這究竟是什麼法寶?!”
“這玩意怎麼還比彌勒佛的金拔還要結實!”
蘇暮累得氣喘籲籲,已經使出了全身解數,還是無法將這個破布攻碎,他是真的沒想到這一個破布居然能夠這麼結實。
休息了一會,將體內的靈氣恢複到全盛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