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靜抿了抿唇,最後無奈的聳肩道,“還能怎麼辦,跟人家解釋解釋,賠禮道歉…”
“還賠禮道歉?”李榮成臉色瞬間漲紅,甩手道,“不行,我做不到!”
上官靜歎了歎氣,“這本來就是一個比試而已,你換位思考下,若你淪落到他們那種被大火包圍的處境時,估計早就崩潰大哭了…”
李榮成的身子冷不丁抖了下,最後弱弱道,“說不定,我還真的會崩潰大哭…”
此時,林景玉道,“林軒說得對,冤家宜解不宜結,我們現在就出去安撫他們。”
上官靜立刻攔住他,“不行,他們現在正在氣頭上,保不齊會做出什麼過激的事情,你們出去的話,不安全。”
上官靜頓了頓,堅定道,“交給我,讓我來!”
林景玉自知拗不過她,隻好道,“行,我陪著你。”
“好”
西越國的人又開始喊了起來,“怎麼還不出來?難道你們怕了嗎?”
“你們昨晚不是很威風嗎?怎麼現在蔫了?”
上官靜走在最前麵,身後是北辰的學子和薄修之,而樓上的北辰煜,此時也聞言走了出來。
上官靜走起路來十分的拽,臉上還帶著幾分嘲諷的神色,西越國的人一看,立刻更憤怒了。
西越國的人紛紛拔出腰間的長劍指向上官靜,隻除了文軒。
文軒看了她一眼,隨即將眼神移向一邊,他現在還在愧疚害她被蛇咬的那件事…
雲浩怒聲道,“林軒,你們昨晚違背規則,放火殺人,簡直是人神共憤,我們,我們今日就是來報仇的!”雲浩的聲音有些顫抖,顯然是昨天被氣的不輕。
上官靜看著他們發亮的劍尖,不禁笑了笑,“報仇?你打得過我們嗎?”
上官靜說著,還挑釁的摸了摸他手中長劍的劍尖,“不如我們比武,若你們贏了,我們隨你們處置。”
雲浩思考了下,隨即道,“行,什麼時候開始?”
上官靜右手伸出,“現在就開始。”
她說完,磅礴的靈力瞬間傾瀉而出,西越國的學子立刻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不可抗力,他們手裏的長劍立刻脫手,朝著上官靜飛去。
上官靜右手一揮,十九把長劍立刻轉了個彎原路返回,這件事就發生在頃刻間,西越國的學子們的眼睛前各自停留著一把長劍,劍尖離他們的瞳孔僅有一毫米…
而那些劍漂浮在空氣中,西越國學子們眼中不禁露出了巨大的恐懼,好…好強大的武功!
上官靜微微一笑,“其實,我本來也不想這樣,我們剛剛還想給你們賠禮道歉來著,但誰讓你們剛剛太囂張了,不教訓一下,你們是不會聽我說話的…”
文軒此刻尤為震驚,昨晚她還那麼弱,連一隻蛇都對付不了,怎麼今天又突然變得這麼強悍?
文軒看著身旁的同窗,忍不住道,“林軒,你別亂來,有話好好說…”
上官靜冷哼了一聲,隨即將劍全部收回,十九把劍立刻在空中全部化為齏粉,上官靜拍了拍手,“好了,我現在就帶你們去玉壺穀,好讓你們輸的心服口服!”
隨即,上官靜走在了前頭,北辰的學子也跟著她一起走,他們甚至懶得看西越國的學子一眼,林軒做得對,想要把事情解釋清楚就必須使出一些特殊手段,武力鎮壓也是其中一種,不然他們哪有心情聽他們解釋?
雲浩站在原地,眼中流露出一絲陰狠,這個林軒!好想殺了他!他不僅奪了他們國家四座城,還這般羞辱他們,簡直讓人忍無可忍!
文軒推了推他,“雲浩,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現在你跟著他們去玉壺穀,我去找王爺,有王爺做見證,隻要他們承認昨晚縱火殺人,我們就可以直接認定北辰輸了!”
雲浩低頭想了想,“好,我聽你的!”
文軒微微點頭,隨即轉身離開,雲浩也趕緊帶著西越國學子跟了上去。
文軒一邊走,一邊擰著眉想著,若他早些知道北辰的人這麼無恥的話,他絕對會說服王爺,一定不會讓王爺認輸!
北辰的人簡直太過分了,若不是那陣及時雨,恐怕雲浩他們早就葬身火海了!
想到這裏時,文軒的身體突然一震,昨晚…昨晚明明沒有下一滴雨!為什麼穀裏麵卻下雨了?
文軒怎麼想都想不清楚,他一拳打在了牆上,“算了,還是先去找王爺,其他的事以後再說!”
……
而此時,西越翎正在顧瑾安的府邸坐著。
顧瑾安將昨天學子們比試輸了的事如實稟報給了西越翎。
西越翎手扶著椅手,麵色陰沉,他也沒想到北辰的人竟然這麼厲害,除了林軒之外,其他學子也一樣讓人不得安生,看來,這城池是怎麼也贏不回來了。
西越翎歎道,“瑾安,往後的日子,北辰的那群人就交給瑾安你了,倘若是他們開口索要城池,你就推托說必須由皇帝親自出麵蓋章,而朕也稱病避而不見,咱們推個半個月,北辰的人自然就走了…”
顧瑾安點頭,“皇上,臣都明白。”
西越翎事情已經交代完了,他剛想回宮,但這時,他又忽然想到了一個人,他轉身看著顧瑾安,“瑾安,林軒這個人,你可得好好觀察,找到他的弱點,還有…”
西越翎歎了口氣,“瑾安,你可千萬不要被他迷惑了,林軒這人時男時女,不正常。”他的聲音中難掩嫌棄鄙夷的語氣。
顧瑾安艱難的點頭,“微臣不會陷進去的,請皇上放心。”
“如此便好。”西越翎從來都放心他,“那好,朕這就回宮了。”
顧瑾安俯身一禮,“恭送皇上!”
西越翎微微點頭,隻是,當他走到門口的時候,一個青衫學子卻急匆匆的跑來,西越翎不禁皺眉,“文軒,你有什麼事,這般匆忙?”
文軒一看是皇上,立刻跪在了地上,“皇上,文軒有急事稟告!”
顧瑾安也看向文軒,隻聽他道,“皇上,王爺,昨晚北辰的人耍賴,他們放火燒穀,企圖燒死雲浩他們,若不是穀中及時降落了一場大雨,恐怕雲浩他們早就被燒成灰燼了!”
“放火燒穀?”西越翎立即震怒,“他們怎敢?”
文軒繼續道,“現在他們正在趕往玉壺穀的路上,那穀內現在還留有火燒的痕跡,皇上,我們不如現在就去抓他們個正著,他們違規,我們就能認定是他們輸了!”
西越翎氣的鼻子直哼氣,“北辰的人簡直是太無法無天了!”那些學子可是代表著西越國的未來,他們怎敢放火燒穀?!
西越翎直接道,“立刻備馬,現在就去玉壺穀!”
西越翎,顧瑾安,文軒,以及瑾王府的百名護衛立即騎馬魚貫而出,奔赴玉壺穀。
而與此同時,上官靜也帶領著西越國的學子前往玉壺穀,當他們到達玉壺穀的時候,玉壺穀的穀口卻被亂石掩埋,根本無法進入,很明顯,西越國的那些學子昨晚是在穀頂,被人用繩索拽上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