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靜聽聞楚晗世要回洛城,激動地好幾天都睡不著覺,然而,還沒等她高興幾天,月司空就拉著她一起去執行殺手任務去了。

她很無奈,但卻不得不接受。

這次的任務地點是楚國洛城的一家客棧,她和月司空要殺的兩個人是一個走私團夥的頭目,一個頭領,一個副頭領,畫像上,那兩個人的臉上都帶著刀疤,很是凶惡。

客棧外,女扮男裝的上官靜和月司空默契對視,對方就兩個人,很好解決,隨後,兩人便分頭行動了。

上官靜去殺頭領,月司空則是去殺副頭領。

上官靜蒙著麵,按照紙條上的提示,小心的避過外人,來到了頭領的房間外,而這時,屋內的男人也察覺到了門外有一個清淺的呼吸聲,青年男人立即向門口走去,想看看是誰一直在他的門外站著。

兩個人隔著一扇門,心思各有不同。

這時,她猛的推門,並往裏麵撒入毒粉,然而毒粉灑出的瞬間,她卻發現那人的臉上根本沒有什麼疤痕,他並不是頭領,而是,楚晗世…

楚晗昀碰到了毒粉,立即頭腦發脹,痛苦的暈了過去,上官靜匆忙接住他的身子。

在楚晗世意識消失的那一瞬間,他好像聽到了一聲世哥哥。

“世哥哥,你堅持下!”她慌亂的將他扶進房,並將他安置在床上,她坐在床邊,從身上稀裏嘩啦的翻出來一大堆藥瓶藥粉,那些藥瓶藥粉散落了一床,她緊張的翻找著,很快,她將解藥翻了出來,並及時的喂他吃了下去。

她握著他的手,緊張的守候,解藥很快便見了效果,楚晗世發青的臉色漸漸轉為紅潤,脈搏也漸漸平穩,上官靜這才鬆了口氣。

忽然,外頭一陣敲門聲響起,“殿下,時間到了,咱們該出發進宮了。”

這時,楚晗世的睫毛顫了顫,上官靜緊張不已,她不能被他看到,不然的話,她還沒見到他,估計就成了死敵,她草草的收拾了床上的藥瓶藥粉,飛快的從窗口逃離。

上官靜跟月司空在客棧外會麵的時候,上官靜嚴肅道,“上麵給的信息有誤,我走錯了房間,人沒殺成。”

月司空皺了皺眉,“可我的沒有錯,副頭領已經被我殺了。”

上官靜皺眉,“為什麼隻有我的錯了?這還是上麵第一次發生情報錯誤。”

她無奈,“我說怎麼那麼奇怪,兩個人明明一個團夥的,住的房間卻那麼遠,原來情報是錯的。”可惜,她太相信月宮的情報了,不然的話也不會出錯。

月司空道,“要不這樣,你回去休息,我回去向無期叔叔稟報這件事情。”

上官靜嗯了一聲,不過幸好,她沒有讓世哥哥受傷,不然的話,她可就等著後悔吧。

而此時,客棧裏的楚晗世正手拿著上官靜不小心掉落的一件玉佩沉思,“這是,月宮的玉牌?”

窗外,一縷黑氣悠悠冷笑。

遊戲,馬上開始。

很快,楚晗世就帶著自己的手下搜查整個客棧,並吩咐手下在附近查看有沒有什麼可疑的人,上官靜往裏麵張望了兩眼,見楚晗世沒什麼大礙便扭頭離去。

她知道,現在去刺殺頭領已經來不及了,隻得退到一邊默默的當一個路人。

不多時,楚晗世便得到消息,有一個壯漢被人殺死在客棧裏,其餘的一無所獲。

客棧的走廊上,楚晗世無奈的想著,那個人明明有機會殺他,可他為什麼放過他?

他叫他世哥哥?誰會這樣叫他?

然而沒過多久,他的眼前忽然一陣黑朦暈眩,他捂著額頭,身體竟有些不穩,楚晗世的手下趕忙扶著他,“殿下,你怎麼了?”

楚晗昀皺著眉,眼前一陣陣的黑影,眼睛不管看什麼都很模糊,他乏力道,“快,扶我去醫館!”

“是!”

楚晗世被手下帶去醫館的時候,他的眼睛已經完全不能看見了,大夫診過脈後,隻得搖頭,“突然失明,脈象卻很正常,老夫以前從未見過這種怪病,一時間難以診斷。”

楚晗世道,“大夫,剛剛我被人撒了毒粉,會不會是這個緣故?”

“毒粉?”老大夫沉吟了一陣,“要是毒粉的話,是有這個可能。”

……

這幾天,楚晗世忽然失明,他幾乎看遍了洛城的所有大夫,但是卻沒有一個大夫能看出個什麼所以然。

楚晗世不禁歎息,因為看不見,他的心情十分頹喪,他在洛城原本就沒有多少勢力,如今又失了明,更是舉步維艱,要是一直治不好的話,他說不定還會失去武將的職位,重新成為那個一無所有的九皇子。

到底…是誰在暗算他?

是月宮嗎?可月宮隻會殺人,不會無原無故讓人失明。

而這時,手下人忽然來報,“殿下,我已經打聽過了,在洛城,隻有盈雪郡主有月宮的玉牌!”

他詫異,“盈雪郡主?”

“是的,盈雪郡主還和月宮少宮主淵源頗深。”

聞言,楚晗世逐漸陷入了深思,他可以確定,是毒粉使他失明,而害他失明的人又在現場留下了一塊月宮的玉牌,而玉牌在楚國,就隻有盈雪郡主擁有,是盈雪郡主嗎?

……

然而此刻,上官靜正在追殺那個走私團夥的頭領。

月司空回總部稟報,讓她回去休息,可她卻不敢真的休息,月宮的任務絕不可失敗,否則的話,她怕月無期會怪罪她,怪罪楚國。

那頭領經曆了同伴被殺之後,行蹤更是隱秘,恨不得鑽到地縫裏,上官靜光是找他就找了很久。

終於在半月後,她成功找到他,並擊殺了他。

而當她回到洛城的時候,她卻睛天霹靂的聽見人說,楚晗世失明了…

與此同時,楚晗世也查探到了盈雪郡主回到洛城的消息。

他回京的半個月,雖然眼睛出了疾患,但楚雲辭依舊給他封了王,獎賞了王府,人稱九王。

九王府內,楚晗世在院子裏獨坐,他的手掌緊捏著,似乎十分嫉恨這個郡主,他出事的時候盈雪郡主剛好不在,直到半個月後才回來,而她手中又有月宮的玉牌,說不準,她就是月宮派來殺他的殺手…

他壓抑著聲音對手下道,“請盈雪郡主過府一敘!”

許久後,手下趕回來報,“王爺,盈雪郡主剛回去就被皇後娘娘叫進了宮,此刻正在陪著皇後娘娘在禦花園賞花!”

楚晗世,“她什麼時候回來?”

“這個說不準,聽說皇後娘娘很想讓盈雪郡主嫁給自己的兒子七皇子,每次讓郡主進宮,都會留她在皇宮裏住上個四五日,用來培養感情。”

聞言,楚晗世深深的皺眉,他可等不了四五日,要是她無法出宮,那他就直接進宮找她。

楚晗世吩咐道,“收拾一下,我們現在就進宮!”

“是”

手下人扶著楚晗世上了馬車,楚晗世坐在馬車裏,手裏握著月宮的玉牌,他皺著眉想著,那個盈雪郡主很可能就是當日要害他的人,他可以不計較其他的,但她必須要給他的眼睛一個合理的交代,若是他的眼睛就此失明無法恢複,他想,他這一輩子都會恨她。

楚晗世的馬車緩緩駛向皇宮,而這時,在九王府外蹲守許久的探子卻鬼鬼祟祟的跑向三皇子的府邸。

楚晗世擊退胡人並鎮守邊關多年,如今他手握重兵,在任何皇子眼裏,他都是個強大的對手。

現在,楚晗世已經失明半個月,已然無法再領兵作戰,但楚雲辭卻一直不收回他的兵權,這可把三皇子和七皇子給急壞了,此刻,楚晗衍和楚晗昀兩人都在爭奪兵權,誰能搶占先機,誰就能奪得兵權!

此刻的楚晗世還不知道,自己正在慢慢的走向三皇子的圈套。

而這時,楚晗世已經到了皇宮,他的眼前依舊一片黑暗,正被手下人扶著在宮中行走,他來到了宮內的禦花園中停下,遠遠的,他便聽到有一群女子的嬉笑聲。

手下道,“王爺,皇後不止請了盈雪郡主一人,其他大臣家的女兒都來了。”

怪不得有那麼多女人的聲音,楚晗世輕歎了口氣,“如此便等等。”皇後此番招待眾臣之女,他一個男子要是貿然前往,恐會衝撞了各家的小姐。

手下默然,“王爺,我扶你去一邊的石凳上坐著歇會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