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針反射出來的冷光照射到她的身上,呂夢都快嚇懵了。
長這麼大,她還沒見過這麼大的針。
紮在身上,應該會很疼吧?
呂夢狠狠吞了一口唾沫,身子哆嗦著,直往裏縮。
其實,別說是她,就是一旁的葉邵蝶,也驚呆了。
她有想過唐朝會用什麼方法對付呂夢,就是沒想過用這種方法。
這幾根特大號的銀針,怕不是用來殺人的吧?
“等,等等……”
葉邵蝶麵色驚恐地把唐朝拉到一邊,不可思議道:“這些針,真的是來治病的?”
唐朝淡淡瞥了她一眼:“要不你試試?”
葉邵蝶立刻渾身緊繃,訕笑著搖頭:“我,我就不用了……”
說完,就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心裏對唐朝的認知,更深了一些。
別的不說,光說報複人的手段,就足以讓葉邵蝶感到膽寒。
她想到了在宋家時代,還能和唐朝鬥得有來有回的葉意如,心裏的陰影更重了一些。
她似乎,真的太小看葉意如了一些。
“躺好,如果針刺到了什麼不該刺的地方,我可不負責。”
唐朝一手拿著針,一手居高臨下俯視著呂夢,語氣冷淡。
呂夢身體一僵,連忙不再掙紮了,隻是小聲哀求道:“我沒病,我真的沒病,你到底是不是醫生啊……”
她真的快哭了,裝病,隻是打發他們的一種手段,沒想到這唐朝,居然這麼頭鐵,還真給她看起病來了……
這麼大的銀針,一紮下去,不得疼死人?
然而,無論呂夢怎麼解釋,唐朝都不會相信,嘴上一直說著。
“看來你不止身體病了,連腦子,也出了問題。”
“你特麼腦子才有問題!”
如果不是形勢所迫,呂夢真想跳起來指著唐朝的腦袋這樣大罵一聲。
她也終於發現,無論怎麼解釋,唐朝都要給自己打針。
你永遠也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這回可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這針,不會有後遺症吧?”
“沒有得病的人打了這枚針,會怎麼樣?”
“疼不疼啊?”
“……”
安靜下來的呂夢,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
連唐朝也覺得有些不耐煩了:“你的話,有點多。”
說完,就一針紮在了呂夢的手臂上。
噗!
“啊!”
一針下去,呂夢頓時慘叫出聲,眼眶通紅,淚水直流。
疼。
太疼了。
唐朝讓葉邵蝶拿來了棉花,堵住傷口,然後熟練地包紮。
隨後,又取來一根銀針,準備繼續紮下去。
“等等!”
呂夢急忙喊停,不可思議道:“不是已經紮過了嗎,怎麼還要紮?”
“剛才沒找到靜脈。”
唐朝冷冷道。
“……”
我淦!
如果可以,呂夢真的想罵娘了。
這年頭居然有連靜脈都找不準的醫生?
噗!
唐朝又一針紮了下去,呂夢兩隻手緊緊抓著床單,指甲把床單都扯碎了。
“好了沒……”
呂夢聲音帶著顫抖,近乎哀求道。
“你的靜脈太細了,很難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