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裂的杯子掉在了地上,猩紅的葡萄酒液,也隨之灑在地上。
在燈光的照耀下,說不出的殷紅,猶如鮮血。
“淵少,要不要我……”
一位須發皆白的老者,手握白色拂塵,站在青年身後,淡淡道。
青年卻是一擺手,沉吟半晌後,冷冽道:“不急,這是下下策。”
“那個人世間的凡人竟然可以打敗狂僧,確實有兩把刷子,如果能為我所用,豈不快哉?”
青年淡淡笑了起來,眼裏有著猙獰之色湧動。
“等他臣服於我唐氏皇族,手中的帝王徽章,不就一樣是我的了?”
老者甩了下拂塵,依然笑容平淡。
“淵少英明。”
青年站了起來,一拂寬大的風衣,冷笑道:“走吧,會會那個狂妄的小子。”
“是。”
老者像一個普通的小老頭似的,寸步不離的跟在身後。
嘎吱!
門開了,陽光湧進來,些許的刺眼。
而唐氏莊園裏唐朝、唐寅虎、唐翰傑等人,也順勢看過去。
隻見一個穿著黑色風衣的冷漠青年,帶著一個老者緩緩走來。
青年臉上帶著一抹病態的白,一看就是長期缺少陽光照射導致的。
五官不算俊朗,甚至和帥氣無關,但是無論是眼睛,還是鼻子、嘴巴,都排列在它剛好排列的位置上,組合排列在一起,就給人一種順眼的感覺。
第一眼,氣質比容貌重要。
而這個青年給唐朝的第一感覺,就是狂傲。
無論是張狂的眉毛,還是臉上的冷笑,無一不體現他的狂傲。
就是不知道,有沒有張狂的資本。
青年也看到了唐朝,頓時,眼神驟然變得森寒,走到近前。
“淵……淵少!”
看到這一幕,唐寅虎和唐翰傑頓時如臨大敵,連忙問好,把頭低得很低,彰顯恭敬。
唐淵淡淡一笑,擺了擺手:“一邊待著去吧,這種人,確實不是你們唐氏可以招惹的。”
唐寅虎和唐翰傑如蒙大赦,急忙站得遠遠地。
的確,從剛才唐朝顯示出來的實力來開,的確不是他們唐氏可以招惹的。
狂僧一人就可以屠盡整個唐氏,而狂僧在唐朝麵前,卻如此不堪一擊。
此時,唐寺真也走了過來,噗通一聲在唐淵麵前跪下,咬牙道:“淵少,我實力不濟,請責罰!”
此刻的唐寺真,被燙的滿臉都是浮腫,一顆光溜溜的腦袋,更是直接大了一圈。
“廢物!”
唐淵罵了一句,隨後像趕蒼蠅一樣驅趕道:“滾吧。”
唐寺真咬牙,退到了一邊。
他眼裏帶著冷笑,看著唐朝。
敢得罪淵少,他必死無疑!
他狂僧,隻是淵少身邊實力最差的一個武道保鏢,還有一個從未出手過的老者,實力之深不可測,連他都覺得心驚膽戰的。
“你就是唐朝?那個手握帝王徽章的賤民?”
唐淵目光看向了唐朝,冷聲問道。
隻要是熟悉唐朝的人都很清楚,一旦唐朝揚眉,就代表他心中起了殺意。
而唐淵不過短短一句話,就讓唐朝揚了兩次眉毛。
第一次,是‘帝王徽章’四個字,他滿臉驚訝,手下意識摸向口袋裏的身份徽章。
帝王徽章……
是它的名字嗎?
第二次揚眉,就是因為‘賤民’兩字了。
“你說我?”
唐朝眼神陰沉,充滿殺意的問道。
“這裏還有其他人嗎?”
唐淵戲謔道:“你現在應該跪下來感恩戴德,因為見到了傳說中的大夏皇族,一般人,就算是這些燕都王族,平時也沒資格見我們。”
字裏行間之間,都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驕傲,讓唐朝十分不爽。
“那不如這樣吧,我也給你一個跪下來的機會,這樣我可以考慮放你安然離去。”
唐朝頓了頓,忽然衝唐淵笑道。
在唐朝看來,對方都派出如此強勁的保鏢來對他出手了,已經到了覆水難收的地步。
打碎門牙往肚裏咽,不是唐朝的風格,他的風格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今天唐淵廢一隻手,是跑不了,但是如果唐淵跪下來求他的話,或許可以讓他少吃一些苦頭。
但是這話落在其他人眼裏,就變得不一樣了。
唐寅虎、唐翰傑眼睛瞪得大大的,滿臉的不可思議。
都聽傻了!
而當事人唐淵,更是眼睛微眯,眼裏閃爍著濃烈的殺機,緊盯著唐朝,一字一頓道:“你剛剛,說什麼?”
這句話出,隻要是有點腦子的人,都聽出了唐淵藏在話語中的滔天殺意。
可是,唐朝卻裝作沒聽出來,同樣眯起眼睛盯著他,笑嗬嗬的說道:“聽不懂人話嗎?如果你跪下來向我賠罪,我要你的一隻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