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自從金箍套在他腦袋上的那一刻起,他便覺得似乎有什麼東西藏在自己的身體裏,而且他莫名的有種向西走的衝動,不知是何原因,似乎是冥冥之中有人在指引。
“是誰呢,是那隻猴子嗎?”劉醒言不知道是誰在指引自己,此刻他帶著童兒一路向西而行,當他們路過一個村莊時,竟遇到了那個在客棧中所遇到的年輕道士。
年輕道士還是之前的行頭,背上背著兩把劍,脖子上掛著大蒜,腰間係著布袋,布袋裏裝的都是符咒。
“哈,真是冤家路窄啊,妖怪,我看你這次還往哪裏逃!”年輕道士衝著迎麵而來的劉醒言大叫一聲,還擺了個迎擊的造型,就在街上的所有人都以為他要出手的時候,他竟然掉頭就跑了。
這引起周圍的人一陣哄笑,年輕道士也不怕丟臉,反而露出一副奸計得逞的模樣,有些小得意。
然而劉醒言根本就沒把他放在眼裏,自顧自的領著童兒慢悠悠的走在村中小路上。
街上的人們見到劉醒言怪異的長相,或害怕,或驚異,或好奇。有的在遠處觀望,有的在近處指指點點,更多的人都嚇得跑得很遠,不敢靠近。
劉醒言早就習慣了這樣的場景,對於街上人們異樣的眼光,他全都無視。
“爹爹,剛剛那個賣大蒜的好像是之前在客棧裏遇到的綁著自己的怪人耶?”童兒望著那越跑越遠的年輕道士,眨著靈動的大眼,好奇的說道。
劉醒言看著跑在前麵的年輕道士,搖了搖頭,輕笑道:“小小伎倆,真是幼稚。”說話時劉醒言突然從自己的身上拿出一頭大蒜,童兒好奇的看著父親手中的大蒜,疑惑道:“這頭蒜是什麼時候拿來的?”
“這不是爹爹拿來的,是前麵那個幼稚鬼送來的。”劉醒言搖了搖頭,隨即張開大口一口就將大蒜吞進了肚子裏。
蒜味又散了出來,害得童兒捂住自己的小鼻子,並做了一個鬼臉。
當劉醒言吞下大蒜後,那跑在前麵的年輕道士突然停下腳步,並轉過身氣衝衝的走了過來,指著劉醒言說道:“混蛋,你把道爺的符咒吐出來!”
原來,這年輕道士方才故意裝作挑釁劉醒言的樣子,在挑釁的同時施展法術將一張藏在大蒜中的符咒偷偷的轉移到劉醒言的身上,這樣他就能夠隨時知道劉醒言的蹤跡,因為藏在大蒜中的符咒正是追蹤符。
隻是他道法甚微,而且他習練的法術也比較奇葩,多數都要以大蒜為介質,否則無法成功施法,因此他身上一直帶著大蒜。
比如這次,他隻能帶著大蒜連同符咒一起轉移到劉醒言的身上,而不能直接將符咒轉移過去。
他本以為自己的計劃天衣無縫,這樣就可以隨時掌握劉醒言的蹤跡,卻不料劉醒言直接將大蒜吞入肚中。
他的這種追蹤符是非常低級且廉價的,沾水便徹底失效,所以劉醒言將符咒吞了下去,這符咒便失效了,最終隻能變成糞便重歸自然。
劉醒言看著憤怒的小道士,淡笑道:“看來之前是我低估你了,沒想到像你這般能力低弱的廢物也能接到通緝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