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帝王州東五裏外的荒郊處,有軍營駐紮在此。沈星來到軍營,行色匆匆,一群士兵攔住了他。
沈星迅速掏出將軍令,道明自己的身份。待士兵回去稟報後,一位中年將領從軍營中走了出來。
此人便是跟隨楊宗出生入死二十年的李故將軍。
李故見到沈星如此狼狽的樣子,迅速伸手去攙扶:“公子,你為何傷成這樣,帝王州是不是發生大事了!”
因為沈星一路遁地而來,身上本來就破爛的衣服被磨得稀爛,露出了身體上被猛獸弄傷的傷口。
沈星來不及解釋自己身上的傷,立即直奔正題,說道:“義父被珠簾彩珠毒殺,珠簾彩珠也被我一掌拍死。如今楊化已經派兵四處追殺我,等珠簾彩珠被殺的消息傳出去後二十六國一定有所作為。帝王州呆不下去了,大家還是找一處隱秘的地方養精蓄銳,等來日東山再起!”
“公子好魄力,竟敢親手殺掉那個惡毒的女人。我早就想殺她了,隻怪楊宗將軍心太善良,不然也不會被毒殺!”
李故讚歎了一聲,一臉憂傷,望著天際,大喊了一聲:“楊大哥,你放心吧,我一定會照顧好您的三個孩子。”
沈星輕歎道:“別提了,楊瑤和她母親一個樣子,現在恨不得立即殺了我。楊林大哥如今被困於大牢裏,和我一起拜師學藝的師妹也被楊瑤囚禁起來。”
李故搖了搖頭,說道:“懇請公子不要怨恨楊瑤小姐,她和她的母親不一樣,畢竟是大將軍的親骨肉啊。”
沈星說道:“我心中自有分寸,現在隻想想辦法盡快將大哥和我師妹救出來,不然我心不安。”
李故說道:“珠簾彩珠身邊有二十六國的親信,如果我所料不差,不出幾日二十六國就會收到珠簾彩珠被殺的消息,那時必將大亂。”
李故對沈星使了個眼色,沈星會意跟隨他回到營帳中。
營帳裏隻有他們二人,沈星疑惑道:“李將軍是有什麼事情要單獨和我說嗎?”
李故說道:“我有一個想法,如果明日二十六國真的得到珠簾彩珠被殺的消息,我們可以冒充二十六國的軍隊,以此混入將軍府,然後想辦法將大公子和你的師妹救出來。”
沈星搖頭道:“這個方法太危險,我倒是有個很好的辦法。一會兒你派幾個士兵將我押回將軍府,並直接將我押送到大牢,這樣我就能見到大哥。見到大哥後我使用遁地之術將他救出來,而且我師妹也很有可能被關在大牢裏,那樣我就能連她一起救出來。”
李故說道:“想不到公子竟然學會了遁地之術,這倒是一個很好的辦法。稍後我就派人將你假裝押送回去。不過我要提醒公子,珠簾彩珠的身份非同小可。我也是不久前才得知她真正的身份。原來二十六國早在十年前集體宣布投降的時候就暗自聯合起來,首當其中的就是珠簾國,而令二十六國真正聯合起來的正是珠簾彩珠此人。珠簾彩珠這些年不斷地拉攏滕國舉足輕重的大臣,她在二十六國聯盟的地位非常大。所以你這次回到將軍府一定要速戰速決,若是被隱藏在將軍府的奸細發現,他們會想盡一切辦法將你處死。”
沈星點了點頭,這時李故大喊了一聲,叫來了幾名士兵。李故在這幾名士兵身旁耳語了一陣,幾名士兵點了點頭,便走到沈星身邊,同時說道:“公子,失禮了。”
這幾名士兵將沈星綁了起來,壓著他離開了營帳。
翌日清晨,士兵直接壓著沈星來到將軍府大牢。
將軍府的大牢並不在將軍府,而是在城西外的一處地下行宮裏。
大牢周圍有無數重兵把守,當他們看到幾名士兵壓著沈星而來時,全都怒目而視,並阻止了沈星和幾名士兵前進。
沈星看著這裏的守衛臉色,便知道這些人都是珠簾彩珠的手下。
押送沈星而來的幾名士兵也很機敏,立即踹了沈星一腳,並罵道:“你這廢物,竟然敢刺殺夫人,哥幾個在大牢裏好好的伺候伺候他,小姐吩咐了,誰招待的好就獎賞誰!”
守衛發出冷笑,說道:“放心吧,我們會好好的招待他!”
幾個士兵同時大笑起來,其中一個領頭的說道:“那就有勞兄弟,小姐還有其他吩咐,我們哥幾個就先退下了。”
守衛目送著幾名士兵離開,便帶著沈星走進了地下大牢。
大牢裏的犯人們一個個蓬頭垢麵,看到守衛進來全都安安靜靜的,露出一幅幅驚恐的模樣。看得出這些犯人被守衛們虐慘了。
沈星尋找著楊林與白九兒,忽然看到一個牢籠裏一個身體如一灘爛泥的男子癱躺在裏麵,在他身旁一個可憐的銀發少女滿身沾著血跡,樣子萎靡不堪,這女孩兒正是白九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