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旺起來後,夜飛絮連忙跑到了破廟外,用雪把臉擦得幹幹淨淨,從乾坤袋裏拿出銅鏡仔細看了看,發現並無異常才回到火堆旁烤火。
“還好我這絕世的容顏沒有受到影響。”
夜飛絮鬆了口氣,對著銅鏡開始整理自己的頭發。
紫亦不滿道:“你這人好不要臉!”
夜飛絮一擺手,不滿道:“誒!男女都是人,為何女人照得銅鏡,男人卻不能照銅鏡了?這麼擠兌我,莫非你是在嫉妒我的美貌?”
紫亦翻了個白眼:“閣下何不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裏?”
秋澤一聽這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紫亦在損人這方麵還很有造詣。
夜飛絮眼前一亮:“沒想到這位姑娘不僅人長得美,還這麼有才華,著實讓人敬佩。”
夜飛絮滿臉的嬉皮笑臉,似乎已經和紫亦成為了好友一般,仿佛把旺旺舔.他的事情拋之雲外去了。
紫亦不想再和他在這個話題上糾纏,問道:“你個皇覺寺的弟子來這裏做什麼?”
夜飛絮怔了怔,反問道:“這裏離京城不足百裏,皇覺寺離這裏也隻有百裏之遙,我出現在這裏很奇怪麼?”
紫亦驚訝道:“這裏離京城不足百裏?沒想到我們走得這麼快,這麼算來,過不了多久就能到邊境了。”
夜飛絮一邊整理頭發一邊問道:“哦?二位要去邊境麼?去邊境所為何事?現在邊境有噬生門的餘孽作亂,他們無惡不作罪大惡極,二位去了,恐怕凶多吉少啊!聽我一句勸,還是早日回去吧,不要再往北走了。”
秋澤麵色一變,望向夜飛絮的眼中多了一絲憐憫,即使坐在火堆前,也感覺周圍開始變冷了。
果然,紫亦的嘴角露出一抹冷笑,說道:“那你可知我是哪個門派的人?”
夜飛絮不懂秋澤的眼神是什麼意思,但也覺得氣氛有些不對,他往後縮了縮,遲疑道:“中原門派少有女弟子,更別提姑娘這樣傾國傾城姿色天然閉月羞花沉魚落雁的女弟子了......莫非姑娘是花宗的弟子?”
夜飛絮一口氣說了很多誇紫亦的話,秋澤這才感覺周圍不是那麼冷了。
女人都是不禁誇的,紫亦一聽夜飛絮這話,嫣然一笑:“就像你說的,花宗那種小小宗門又怎麼容得下我?我說了,你可別太驚訝。”
夜飛絮感覺有些不妙,他咽了一口口水:“既然如此,姑娘還是不說為好,保持一點點的神秘感,更加增添姑娘的美貌。”
紫亦的笑容越來越冷:“不不不!我這容貌已是天下無雙,無需增添,還是和你說了吧,以免你死的不明不白......聽好了,我就是你口中無惡不作的噬生門餘孽......”
夜飛絮訕訕笑道:“姑娘說的哪裏話,這種玩笑開不得。”
“我很像開玩笑嗎?”紫亦滿臉戲謔,伸出一隻手,縷縷黑氣從她的手心散發而出......
夜飛絮看到紫亦手裏的黑氣,頓時嚇得魂不附體,手中的銅鏡也拿不住了,“咣當”一聲掉到地上摔了個稀巴爛。
秋澤無奈的搖了搖頭,紫亦的事情他不好管,但這人是皇覺寺的弟子,皇覺寺的住持又替他報過仇對他有恩,不幫他說兩句話實在說不過去。
“紫亦,別鬧了,這裏離京城和皇覺寺都不遠,如果你把他殺了,萬一皇覺寺的弟子追殺而來,你我就有麻煩了。”
秋澤這話說得委婉,他知道紫亦不會賣他麵子,隻能換一種方式來幫夜飛絮。
“嗯,有道理......”紫亦點點頭,想了想,隨後又道:“不過好像把他殺了更好,他已經看清我們的模樣了,如果被他說出去更是不妙......這裏是荒郊野外,又是月黑風高夜,正好殺人滅口斬草除根。”
秋澤沒想到反而勸出了反效果,正欲再勸,夜飛絮卻開口說話了。
夜飛絮眯著眼睛,感歎道:“不瞞二位,我從小家境貧寒,生了一場大病無錢醫治,導致我這雙眼半瞎不瞎,實在看不清二位的麵貌,二位看我這麼可憐,不如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把我當個屁放了,二位放心,你們的行蹤我絕不會向旁人透露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