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哥和楓子之間水火不容,而且積怨已久,從張大誌那件事就可以看出來。這次我和楓子去了一趟雲南,趙虎就死在了送貨的途中,胖哥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不會放過我,更重要的是不會放過楓子。
我沒有想到的是,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還沒有調查清楚,趙虎屍骨未寒,胖哥和張大誌就迫不及待地過來找我的麻煩。他們似乎並沒有為趙虎的死感到悲哀,這好像是他們迫不及待想要的一顆棋子。
“茉莉啊,胖哥和張總都在那包廂裏,要不我把楓子也叫來?”
經理很少和我說這麼露骨的話,我假裝不知情地看著他:“怎麼了?他們是來找我麻煩的嗎?”
經理沉重地點了兩下頭,“進去坐台的小姐都沒有叫,一大幫子人在裏麵等著你。”
從他臉上受驚過度的表情我大概就已經猜到裏麵到底是什麼形勢了。
我拍拍經理的肩膀說:“沒事的,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心裏輕笑一聲,這話說的我自己都不相信。罷了,今天是死是活,明天就知道了。
我拿起酒,和平日裏一樣,扭著腰走進888包廂。
推開門,裏麵果然靜得嚇人。所有人的目光刷地一下,全部集中到我的身上。在他們的注視之下,我淡定地桌上的酒杯都倒滿,和往常一樣,拿起兩杯酒,一杯遞到胖哥的麵前,一杯端在自己的手裏。
“胖哥,您難得來我這兒一次,我敬你! ”
我仰頭喝完杯中酒,而那杯被胖哥拿去的酒,卻如數的潑在我的臉上。
“髒東西也敢敬我胖哥的酒?”
聽見這熟悉的娘娘腔,我這才看見坐在邊緣的大鵬,這個人心可真大,看著自己的男人在別的男人懷裏,竟然還幫自己的情敵說話!
“這不是大鵬嗎?真是好久不見,怎麼,坐那麼遠,你和張大誌分手了?我記得你以前在我家可是和張大誌你儂我儂,分不開,恨不得天天都在床上大戰三百回合呢! ”
胖哥手下的骨幹都在這兒,我把張大誌和大鵬兩個說得越曖昧,張大誌在胖哥麵前就越難做人。
胖哥原本就不好看的臉色,現在更加難看,眼裏的小刀子不住地飛向張大誌,甚至下意識地和他坐遠了些。
張大誌立馬追著胖哥坐過去,眼裏滿是驚慌,他連忙解釋說:“胖哥,你不要聽這個女人亂說。我對你什麼感情,難道你還不清楚嗎?我可是把身家性命都交給了你啊! ”
張大誌最後一句話讓我不是很明白,他的身家性命?這幾天我的大腦皮層很是活躍,立馬就有一個大膽的想法浮現在腦海中,難道張大誌也插手了他們的毒品交易?
顯然,他的這句話說服了胖哥,胖哥把他重新又收回到懷裏。這詭異的畫麵,看得我渾身都起雞皮疙瘩。
小小的插曲過後,胖哥終於開口,切入正題。他開門見山地問我:“你去雲南這幾天都做了什麼?”
“胖哥,不是我不說,這裏麵的事情我不知道能不能說。”
我故意賣著關子,裝得和他們像是一條道上的人。
胖哥滿臉肥肉,一生起氣來,那滿臉的肥肉就變成了滿臉橫肉,他的聲音淩冽了幾分:“我再問你最後一次,在那裏你都做了什麼?”
“抱歉胖哥,這個我不能說。”
我也再一次義正言辭地拒絕了他。這些人腦回路特別奇特,都是一些人精,我深知言多必失的道理,生怕他從我的話裏讀出什麼信息。
凡是有得必有失,我沒有讓他從我口中得到信息,卻毫不意外地激怒了他。
他起身朝我走來,粗壯的手把我從地上拿起來,我立馬就感覺到呼吸不暢,沒過多久,就覺得眼冒金花,這是缺氧的表現。
我臉上很燙,頭腦裏一片空白,他手上的力道絲毫未見,似乎要把我掐死。
“胖哥,這畢竟是楓子的人,咱們這麼做不好。”
不知道是那個腦子還算想事的人提醒了胖哥,他這才鬆開手。我大腦缺氧,離開了他的力量,整個人立馬摔倒在地上。
我閉著眼睛喘了很久的氣,睜眼才能看清他們的臉。
我從地上直起身子,對胖哥說,“我知道你們這次來是為了趙虎的事。我也是來了這裏之後才知道他出事了,這件事楓子說李叔已經派人在調查,我相信如果有內鬼的話,遲早都可以水落石出。”
“胖哥,你可千萬別相信這女的說的話。虎子不是第一天在這條線上跑了,從來沒有出過事,她一去雲南就出事了,天底下哪裏會有這麼湊巧的事情!你大概還不知道吧,她有一個特別好的閨蜜叫寧靖,就是做條子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