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閨蜜那裏回去,我可以用失魂落魄來形容。已經接近午夜時分,推開門,家裏的客廳還是一片亮堂。楓子坐在沙發上,看本山大叔的小品笑得跟個二傻子一樣。
這樣的人,會處心積慮的殺一個人,我怎麼也不相信。
楓子派人弄小彭的理由是什麼呢?是發現我身份的秘密,還是知道了他和閨蜜之間的關係,按照楓子的智商,無論是上麵哪種情況,他都不會蠢到直接去動小彭。
見我回來,楓子笑嘻嘻地看著我說:“我怕等你回來菜都涼了,所以做了一個火鍋,現在還是熱的,你趕緊去吃飯吧! ”
我一邊換鞋子,一邊漫不經心地問他:“這麼晚了,也許我就不回來了呢?萬一我閨蜜盛情難卻,我在她家睡了,你不是傻嗬嗬地要在這兒等我一個晚上?”
“等埃”楓子一副理所應當的語氣:“你剛剛出門的時候不是叫我等你嗎?不管多久,我都要等的。”
聽見這句話,一股莫名的情緒堵在我的心頭,堵得我想哭。
“笨。”才說一個字,我都能聽見自己的哽咽,眼淚呼之欲出,我趕緊跑到餐桌前,大口大口地吃著飯,想把喉頭的哽咽和眼淚統統地填回去。
隔著嫋嫋升起的熱騰騰的水蒸氣,餘光裏,坐在沙發上看小品的楓子沒了之前輕鬆的表情,反而一臉認真,若有所思地看著我。
溫柔的,認真的,仔細的。
沒有誰的心是堅定的,被他這樣溫柔的照顧著,說沒有心動過當然是假的。隻不過,人若處處隨心而動,那就不是人了。
除了心之外,還有更強大的意誌力,告訴我們什麼是應該,什麼是不應該。
心平氣和地吃完火鍋,剛剛那洶湧又勢不可擋的情緒已經被我收拾得一幹二淨,收拾好碗筷我走到楓子身邊,拿著茶幾上的薯片和他一起看小品。
“剛剛寧靖找你過去有什麼事嗎?”
楓子忽然這麼問,讓我心裏有些緊張,“她感情上麵的事,男朋友剛剛分手,正是又哭又鬧的時候呢。”
我找了一個折中的理由。
“你剛剛出去的那麼著急,我還以為出什麼大事了。”
“所以,要是我和閨蜜真的遇見什麼麻煩事,你會出麵幫我們嗎?”
“當然了。”
楓子眼睛沒有離開電視,這樣的回答是他下意識得出的答案,顯得真誠,彌足珍貴。
我了解楓子的為人,相信他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我也知曉閨蜜對小彭的感情,清楚她沒有辦法這麼快釋懷,夾在兩個人中間,我索性什麼都不說得好。
可是,閨蜜好像鐵了心認定楓子就是殺害小彭的背後主使,瘋狂地報複楓子。
最直接的表現就是楓子很少在酒吧露麵,每天都是早出晚歸,偶爾在客廳碰見他,他也是一副焦頭爛額的樣子。
我好幾次問他發生了什麼,可楓子總是搖搖頭,說什麼也沒有發生。
直到豹子來酒吧找我,我才知道楓子現在的處境有多難。
豹子來的時候我剛上班,店裏沒客人,隻有工作人員。我靠在吧台上和他說話。
“這些日子,警方瘋狂地查封小三爺楓子手上的賭場,從城東封到城西,這幾天楓子恐怕都是沒睡過好覺了。”
豹子的話讓我驚詫,我滿臉困惑地看著他:“我從來沒有給寧靖說過這些,而且,楓子手上的賭場,我一個都沒有去過。”
事實上,要不是豹子告訴我,我還不知道楓子手上還有賭常
豹子抹了一把臉,滿臉愧疚地對我說:“是我把這些告訴她的,不過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好在這些賭場年代久遠,已經跟不上時代,也是小三爺準備拋棄的,雖然有損失,但不至於把他擊垮。我就是不明白,那邊為什麼行動這麼迅速?”
“因為小彭。”
我歎了口氣說:“不知道雲南那邊是誰給寧靖說,小彭的死和楓子有關。所以,才會弄成今天這幅局麵。”
“怎麼可能?”豹子冷笑一聲,他也覺得這件事情很荒誕:“小三爺弄死小彭對他有什麼好處?他如果查到了我們這些人的聯係,他第一個開刀的絕對是我們兩個。”
“誰說不是呢?可現在我們手上沒有證明楓子清白的證據,要是冒然給楓子說情,恐怕會適得其反。”
我沮喪地看著豹子,這幾天我一直都在一個低氣壓中度過,累得快喘不過氣了。
豹子沉思了一會兒說:“雲南警方竟然放出這句話,就不可能是空穴來風。如果這件事真的不是小三爺做的,那麼隻有兩種可能。一是雲南警方那邊出了臥底,二是小三爺手下出了臥底。不管是哪種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