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衿捂著肚子痛笑了幾聲,旋即一個翻身,慵懶地撐著下巴望著她:“當然是騙你的了,我怎麼可能在外麵睡一晚就成病桶,小蠢貨……你以為我是你麼,沒想到你還真的好騙。”
蘇千耐一巴掌直接扇在他腦袋上,渾身氣鼓鼓地站起來,咬牙切齒。
該死的,剛才她還以為他真出人命了,確實那一瞬間,嚇得蘇千耐半死。
墨子衿見她不理自己了,急忙站起身來追上去,“喂,蘇千耐,不就騙騙你麼,有那麼好笑?”
“不好笑,差點以為你死了。”
“嘖嘖,沒想到啊,蘇千耐,你已經開始在乎我了……”
“在乎你個屁,我是擔心你死了沒人背我上山。”
“……你不是腳都好了?”
“你背不背?”
“背!”
上了山,墨子衿將蘇千耐放下來,落了地,她便看見一片暗紅色的天空,頓時眼眸喜悅,朝著山崖邊坐了下來。
墨子衿的臉色微微白了白,捂住胸口身體有些搖晃,但僅僅隻是一瞬間,緊接著他繼續緊跟上蘇千耐的腳步。
現在的天空正是日出的景象,魚翻白肚皮,下麵好似有一抹暗紅色的長絲帶。
上麵是晨曦,美到了極致……
這一片金光,將此刻蘇千耐的臉上照耀地也有幾絲複古的金色暗影,她的睫毛修長,抱著雙膝看日出。
墨子衿靠著她身邊坐了下來。
蘇千耐調侃,故作打擊:“怎麼那麼慢?是不是體力跟不上了?”
墨子衿知道她還在記仇,暈乎乎地將下巴抵在她肩膀上,“是啊……你需要減肥。”
“……墨子衿!”
“好了別說話,我頭有點暈,借肩膀靠靠。”
“滾,我才不信你。”
她推開他的腦袋,他又倒下……
反複的操作後,蘇千耐簡直無奈了,也沒有管他,而是自己繼續欣賞著這番日出,這樣的美景,倒是不經常看見。
十年都在墨家,她被墨雲爵管的牢牢地,除了上學,其餘遠方,都沒去過。
生活不止有眼前的苟且,還有詩和遠方。
可惜,她的生活,永遠都不可能有詩和遠方……
所以她得趁著這個機會,好好看一看,自己從來都沒有看過的。
“墨子衿,你說我腳腕的傷,怎麼痊愈的這麼快……”
蘇千耐皺眉望著日出,跟他聊了聊疑惑。
真是比較奇怪,而且就算三天過去了,她腳腕的傷……在沒有進行過任何現代醫學處理的情況下,怎麼可能好的那麼快?
“那說明你身體愈合能力強……”
墨子衿磕閉著眼眸,聲音略帶低沉的回答。
“……”這個答案還是解答不了蘇千耐心中的疑惑,糾結下去也是個難受,幹脆換了個話題:“墨子衿,你以後沒有很想去的遠方?”
“有啊。”
“哪裏?”
“有喜歡的人的地方。”
“……這算遠方?”蘇千耐汗顏。
“算。”比如現在。
蘇千耐又問:“那你說……如果身邊有個很在乎你的人,你還會不會想要去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