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權,全部都在陸山的手上。準確來說,陸慕年不過就是一個商業傀儡,提線木偶罷了。
“好,還有一個客房,就是小了點,平時是小寶有時候睡不著,給她準備那個地方。”蘇思念看著陸慕年,“你要是不介意……”
陸慕年勾笑,“不介意。幫我準備一杯咖啡。”
“咕嘟嘟……”咖啡機器沸煮起來的聲響。
蘇思念站在咖啡機麵前,親手煮了一杯陸慕年平時喝得卡布奇諾,本來他之前喝得是黑咖啡,後來她給他建議喝卡布奇諾,濃度會低點,陸慕年才改掉了這個習慣。
她還記得以前最早的時候,她還提醒過墨雲爵長期喝咖啡對身體不好。
今時不同往日,墨雲爵已經不需要她了……
抿了抿淡色地唇,蘇思念將咖啡機煮好的卡布奇諾端走,轉過身,“咖啡好了,不過你少喝一點,白天工作強度那麼高,喝咖啡睡覺還是不好的。”
她的嗓音清甜,輕聲囑咐。
話音剛落下,蘇思念剛走到跟前,才發現陸慕年趴在一張歐紫色的書桌上,睡著了。
燈光打在他幹淨利落的褐色短發上,緊緊皺著眉頭,好似很辛苦的模樣,嘴唇幹澀地甚至有些發白。
一隻胳膊墊著臉龐,另一隻手掌垂落在半空。
“……”
這是一天都沒喝多少水?
按理來說,陸氏集團現在已經在京城屬於穩定期了,他陸慕年完全可以將這些放手交給手下人去做,讓自己輕鬆一點,非要什麼事情都親力親為。
她不理解他的觀點,也不懂陸慕年為什麼要這麼拚。
蘇思念緩緩走上前,將咖啡端到他的身邊,放在桌子上,輕輕落下‘嗒’的一聲,盡量小聲一些。
生怕吵到了睡著的人。
陸慕年是標準的東方臉廓,俊逸的五官棱角分明,褐色的發髻由於房間溫度漸漸有幾分汗珠冒出,穿著一件白色襯衫,領口紐扣開了幾顆。
趴在桌上睡著的疲憊姿態,絲毫沒有架子,一點也不像新聞媒體照片上的陸慕年。
仿佛判若兩人。
自從陸氏集團這四年在京城獨霸企業排行第一以後,蘇思念在媒體上看到的陸慕年,他都是西裝革履,外表敞亮而光鮮,神情冷靜又凜然地回答著記者的提問。
在她麵前,他好像總是很放鬆。
蘇思念盯著他,旋即走過去,拿起桌上的空調遙控器,摁了幾下,幫陸慕年把空調溫度調到22攝氏度。
果然,沒一會兒,陸慕年感受到一股涼意,麵部逐漸舒緩了下來,垂落的拳也跟著放鬆。
蘇思念目光淡了幾分,頓時心感複雜,其實她也沒必要這麼討厭陸慕年。
他自己都控製不了自己的人生,就算當初她恨他限製了她的人身自由,但是陸慕年卻也最大化給了她保證,盡量不傷害她。
該怪的,是陸山。
美眸深了深,放下空調遙控器。
正準備找一個毯子披到陸慕年的身上,可蘇思念正轉身,忽然,身旁的男人垂落地手掌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滿喉嚨溢出地都是哭腔:“小千,小千,不準離開我,慕年哥哥再也不會趕你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