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雲爵語氣尊貴,這並不是商議,而是直接通知和要求。
陸山沒多想,拍了拍手掌,“這當然可以,比賽確實需要個監督人,來人,去把慕年給我叫過來。”
“是,陸先生。”
傭人低頭,急忙匆匆朝著陸慕年的方向跑過去。
墨雲爵十分滿意,黑眸裏染著一抹愉悅和小心機,旋即勾了勾唇,大步朝著垂釣椅上坐下來,與陸山並排。
隻要把陸慕年叫過來,他倒是要看看,她還能怎麼辦。
陸山渾厚的笑了笑,也慢慢挪步朝著垂釣椅上坐下來,周身的陸家用人替他倒茶,將一整套昂貴的茶具擺放到小圓白桌上,“墨先生看似對垂釣很有興趣啊,我還以為你隻有我這個年紀的人會喜歡垂釣。”
墨雲爵戴著黑色墨鏡,手上調節著垂釣魚竿的節點,旋即餘光不經意地掃著不遠處的草坪小道。
監視著陸慕年和蘇思念之間的一舉一動。
很顯然,剛才陸山下了命令後,一個女傭已經能走到了陸慕年的身邊,低頭對著他說了幾句話,陸慕年的表情顯然帶著幾分疑慮。
目光遠遠地投向了墨雲爵和陸山這邊,最終鎖定的視線死死盯著墨雲爵。
此刻,墨雲爵勾唇一笑,將餘光挪移回來,語氣寡淡地接著回應陸山:“都說高爾夫才是高雅的行為藝術,不過我倒是認為,垂釣的難度更高,畢竟這裏麵的門道,比其他的運動要多的多。”
“墨先生很懂行。”陸山老眸掠過一抹精光,稱讚說道。
而此刻,當傭人說完那些話之後,又格外緊張的催促:“陸少爺,您還是最好快點過去,陸老先生和墨先生這場垂釣賽馬上開始了,看似好像挺急的。”
滿頭大汗,見陸慕年不為所動,顯然傭人有幾分焦急。
陸慕年褐色的眸光依舊帶著一片柔和,淡淡望過去,“是我父親要我當裁判員,還是墨雲爵?”
一眼判辨出事件的起頭。
傭人思考了片刻,頓說道:“好像是墨先生希望您當這場垂釣賽的裁判員,說您比較適合。”
“……”蘇思念臉色微微有幾分沉意,暗暗吸著鼻尖,墨雲爵這個男人到底鬧夠了沒有。
“好,知道了,現在過去。”陸慕年勾了勾唇,如沐春風,算是回應了傭人。
傭人鬆了一口氣,這才朝著湖邊的垂釣場跑過去。
此刻,陸慕年側過東方俊臉看了一眼蘇思念,“既然我是裁判,要不一起過去看看?看別人釣魚有時候比自己釣魚有意思。”
這句話的意味不明,蘇思念抿了抿唇,美眸視線落在了湖畔邊正在跟黑白天鵝玩耍地蘇君熙和蘇小寶,顯然有點想過去陪他們。
與其說是故作表演這個細節給陸慕年看,不如說是,她根本不想看見墨雲爵。
然而下一秒,陸慕年挑了挑鳳眸,“放心,小寶和君熙有傭人在旁邊照顧,不會出什麼事,讓我一個人當裁判太枯燥了,我覺得更需要一個像你這樣明事理的裁判輔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