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丟,搜一搜不就知道了麼?”

蒲天成臉色也是一暗,指了指他就對同學們說道。

九十年代的時候,法律還沒有怎麼普及下來,大部分的人的法律意識都比較淡薄,更別說十五六歲的孩子了。這些學生當即一擁而上,將徐浩鵬身上的衣服,都摸了個遍。

“我就說被陷害了,你們怎麼都不願意相信我!”

在身上摸了個便,都沒有摸出東西後,徐浩鵬的底氣連忙足了起來。

“嗬,你的衣服可還沒有搜索!”

張弛已然將他視為了自己的敵人,就連說話的口吻,也一點點的刻薄了起來。

“是啊,還有衣服呢!”

“這個狡猾的家夥裝好人一裝就是六年,說什麼也不能放過他!”

聽著同學們的指責,徐浩鵬更加氣了:

“你們這是在冤枉我,對,是冤枉我!”他忽然將矛頭指向一旁還掛著淚水的尹淑蕙。

“是你,一定是你在陷害我。”

本來對他就頗為失望的張弛,見他這死不悔改還將欺負老實人的樣子,火氣更是升了起來。

“你夠了啊,尹淑蕙不過是將你桌子弄翻了,是你做的,承認就是了。還將一切誣賴到一個女孩子身上,是不是個男人啊!”

“哼,分明就是她做的,不然怎麼弄飯我的桌子!”

他還在死咬著尹淑蕙。

“拜托,我可是親眼見著,你伸出腳絆倒她的!”方捷也看不下去了,站了出來為尹淑蕙說起了話。

若說平日裏誰和徐浩鵬關係最好,男生裏除了張弛之外,就隻剩下方捷了。

“你,你什麼時候幫她說話了,你還是不是我朋友啊!”

“我沒有幫任何人說話,我隻是站在事實的真理上說話而已,徐浩鵬你的所作所為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毫無疑問,這一仗尹淑蕙打了個全勝,更別說之後眾人從他那件掛在椅背上的外套裏,翻出了他自己的那個錢包了。

不過是一天的功夫,尹淑蕙就已經將班上欺負她的兩個主力給剔除了。安安穩穩的度過了一天,終於迎來了晚上的喧嘩。

作為一個單親家庭的孩子,她可不願意看著母親為了生活而一天打三份工,所以以上補習班為借口,去KTV打工。二十世紀九十年代,正是KTV最為昌盛的時候。人們為了趕時髦,無論會唱歌還是不會唱歌,都會跑到KTV裏吼上一嗓子。加那個時候還沒有未成年不得打工的法律,於是她順理成章的成為了“歌帝”KTV的服務員。

正所謂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在學校裏她被人欺負,是因為她的軟弱;在這裏她被人欺負,則是因為她好說話。1997年的物價極低,她一小時的工資也不過是一塊錢,工作日每天幹個五個小時,也不過五塊錢;周末十個小時,也就十塊錢。按這數字來算,一個月怎麼也應該能夠拿個一百二十塊,可是每次她拿到手的卻隻有六十塊。壓榨她的老板,更是使用各種借口不給她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