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多年的冤家終於認輸服氣了,九爺也顯得很是高興,哈哈大笑道,“枉你是一代高僧,跟我慪氣二十年,終於還是你先服軟了。好好好,既然你這麼有姿態,我也不能太沒風度,就衝你這句服了,我就不計較往日的事情了,以前的恩怨一筆勾銷。”
桑川大師一聽,頓時喜上眉梢,說道,“這麼說來,九爺是答應幫貧僧了?”
九爺笑了笑,回答,“讓我猜一猜,大和尚你這次隻怕是闖了大禍,一個人擔不下來,想來拉我下水吧?”
桑川大師一聽,頓時黝黑的老臉一紅,還好他臉色很黑,也看不太出來,不過他語氣卻變得頗為尷尬,“嗬嗬,九爺果然料事如神啊,確實如九爺所言,貧僧這次有難以解決的難題,不得不求助九爺。還望九爺能夠高抬貴手,幫貧僧一把。”
我這時才明白,為什麼桑川大師要讓兩個弟子回避了,他一代活佛高僧,在弟子信徒麵前都是偉岸的形象,像這般低三下四的求人,自然不願讓弟子們看到,有損他高大的形象。
同時我也很好奇,為什麼九爺算的這麼準?居然料到這桑川大師有事情來求他?而且桑川大師的本事高強,會有什麼大麻煩要請九爺出手?
九爺哼了一聲,說道,“大和尚,讓我再猜一猜,你想請我幫忙解決的麻煩,應該就是童城縣的那個大凶之地,對不對!”
桑川大師麵色頗有些窘迫的點了點頭,說道,“正是如此,九爺說的沒錯。”
我頓時一愣,那個工地的事情不是已經被這個大師解決了嗎?還會有什麼麻煩?
九爺冷哼一聲,說道,“大和尚,枉你是一代高僧,老都老了,還是沒有修煉到榮辱不驚的境界啊。你一定是被人請來後,麵子上掛不住,隻能強行出手,鎮壓那鐵丘墳的怨氣,結果發現這事情沒有你想的簡單,隻怕過了這許多時日,你該是壓不住那裏的邪氣了,再這樣下去會鬧出大事,所以你才來找我幫忙吧?”
桑川大師長歎了一口氣,說道,“九爺,你是個世外高人,淡泊名利,雖然你不是出家人,但胸懷和境界都高出我一籌。我雖然頂著活佛法王的頭銜,但其實這些光輝的大帽子,也是一副重擔啊,我是騎虎難下,不得不維持我的活佛形象,即使遇到了難題,也不容我回避後退。哎,說來真是慚愧,我這個名義上的活佛高僧,反而是被名利所累,才闖下了今日的大禍,還望九爺能出手相助,要不然會有更多的無辜死於非命,那時我的罪過就大了。”
九爺也歎了口氣,說道,“你生性高傲,能低下架子來求我,跟我說這些知心話,也可以見到你的誠意了。但我還是要罵你一句,你真是不知死活,什麼事情不好做,偏偏要招惹京師八大禁地,那個地方豈是我們這些凡人敢動的?真是自掘墳墓啊!”
這時我才明白了過來,昨晚九爺說的全都沒錯,這桑川大師是沒有能順利解決童城工地的事情,這才上門求助的。不過話說回來,這桑川大師其實就是太愛麵子了,遇到了難題被一頂活佛的大帽子給堵住了喉嚨,說不出半句話來,隻能硬著頭皮上,被名利所累啊。
九爺相比之下,就明智的多了,哪怕九爺也是名聲在外,但他卻明白急流勇退的道理,才能在四九城這一行裏屹立不倒幾十年,成為第一塊金字招牌。
桑川大師連連點頭說道,“貧僧錯了,看在無辜生命的份上,九爺就出手幫幫貧僧吧。”
九爺一皺眉頭,說道,“你說說看,你是用了什麼邪法來鎮壓那些怨靈的?”
桑川大師想了想,回答道,“貧僧從西南帶來了九九八十一朵白蓮,鎮壓在銅棺之上,又在東南西北四個角埋下了四根百年犀牛角。”
九爺一聽,頓時一愣,說道,“白蓮是佛祖坐下的寶物,有洗滌邪惡淨化靈魂的功效,能夠暫時鎮壓銅棺裏的怨氣,這一點你倒是沒做錯。但那犀牛角是至陰之物,加上又埋進了土裏,陰氣更甚,這種東西又有什麼用途?”
桑川大師說道,“我這是以毒攻毒的法子,以至陰的犀牛角加上土中的至陰之氣,可以借助密宗裏的大暗黑天鬼王的力量,抑製住鐵丘墳裏的怨靈。”
九爺頓時一驚,說道,“你這都是治標不治本的法子,一旦你這兩樣東西失效,怨靈隻怕是反彈的更加凶惡,後果不堪設想啊。”
桑川大師苦著臉說道,“要想治標,單憑貧僧一人之力很難做到,所以才來求助九爺施以援手。”
九爺歎氣道,“就算是我和你兩人聯手,隻怕也搞不定這件事啊,那個地方我可是早就說過,不能去染指的,我們凡夫俗子恐怕是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