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的滕妾委屈害怕到了極致,來之前就聽說過這個攝政王在燕國權利滔天,年輕俊美。
但脾氣凶殘暴躁,長年征戰嗜血成性、殺人如麻、聞之膽寒。
原想王妃年幼,再可怕的男人也需要女人吧,作為美貌的滕妾她應該很快能得寵。
可今日一見,她已嚇得魂飛魄散,連滾帶爬的從床上跌了下來,跪在地上早已花容失色。
“你們這些賤人把王妃怎麼了?”顏璃風說著一腳踹翻了跪在他最近處的一個滕妾。
那滕妾立刻一口血吐了出來。
靠!魏丹鳳在妃榻上都看呆了,不正常,不正常!這絕對不是個正常男人!
這跟她預計會看到的戲碼完全不一樣,太可怕了,幸好她沒穿越成陪嫁的滕妾。
當這個眼裏隻有她的瘋狂男人又要抬腳踹人時,她明白自己就算插上翅膀,也飛不走了,出聲道:“嗨,我在這裏。”
顏璃風終於看到了她,臉上的表情緩和了些,大步走到妃榻前,小心翼翼地抱起她左看右看地問道:“你沒事吧?”
魏丹鳳捂著嘴打了個飽嗝,他眉頭微皺。
她嘟著小嘴,避開他湊過來的臉,了無生趣地回答道:“沒事。”
他又像抱貓似的抱著她,臉若冰霜地看向跪在地上的三個滕妾,厲聲道:“來人,把爬上本王床的直接送去采石場做苦力。另外兩個,還有伺候王妃的嬤嬤全都拖出杖責,給本王打,狠狠地打.....”
“等等,她們沒做錯什麼,都是在聽我的吩咐。”魏丹鳳趕緊為這些人求情,她沒想到自己這樣做會害她們受罰。
顏璃風看向她,問:“你要為她們求情?”
跪在房外的兩個嬤嬤心中叫苦不迭,小王妃完全不知王爺的脾氣,越是有人求情,或是有人求饒,王爺就越會加重處罰,這下她們連老命都要沒了。
魏丹鳳在他懷裏點頭道:“對,求你不要罰她們。”
顏璃風微微蹙眉,又看向屋裏屋外跪著的人,道:“念在王妃求情,全都拖出去杖打十下。還有把這弄髒的床扔了,立刻給本王換個新的。”
怎麼還是要打?還有這麼好的木床,不過是讓個美女躺了下,就要扔掉嗎?
簡直是暴殘天物!
她正要再度開口,兩個嬤嬤已不停磕頭大聲謝恩了,“謝王爺、娘娘恩惠!”
她們覺得王爺能看在小王妃的麵子上隻杖責十下,已經是奇跡。
兩個嬤嬤、三個滕妾很快被人拖了下去。
馮管家又帶著幾個家丁迅速將房裏的床抬了出去,趕忙去張羅換新床。
待到屋內安靜下來,隻剩他們兩人,魏丹鳳就心裏瘮得慌。
尤其是顏璃風臉上的弧度變得越來越柔和,嘴角還勾起了一抹絕美的笑,把她看癡了。
可惜這樣絕世的帥哥,看得見又消受不起,有什麼用。
“你身上的傷好些沒,還疼不疼?”
他的這句話,讓她清醒過來,再好看也沒用,這男人殘暴冷血,又強大可怕。
她實在是得罪不起,也不能再讓其他人因為她受牽連。
“沒事,不痛了。”她討好地朝他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