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豹勉強支撐著,不讓自己癱倒,才敢抬起頭來道:“王爺,屬下與那些刺客在交手中,發現他們不像我們燕國人,也不會是楚國和魏國人。他們使得刀法蒼勁猛烈,倒像是......像是西邊昆侖派的。”
顏璃風看了他一眼,隻覺他說得有理,當時隻與那兩刺客過了兩招,那刀法確實不像中原門派。
謝豹忙接著說道:“屬下聽聞英王素與昆侖派有些交情,會不會是他......”
“行了。”顏璃風沒讓他再說下去,吩咐道,“領完罰後,找個畫師來,讓和你一起的侍衛回憶下那些刺客的長相,盡量讓畫師畫出來。還有派人去嚴密盯著英王府,那些刺客一時間恐怕還沒逃出燕京,城門處嚴加盤查,不能讓他們離開燕京。”
“是。”謝豹趕忙起身退了出去,先去讓人加強城門處的盤查,若再讓那些刺客逃出了燕京,他隻怕就不是領罰這麼簡單了。
顏璃風何嚐心底沒想過是先皇的長子英王幹的,他這邊才在朝堂上鞭打了陳國公,英王馬上就部署了刺殺行動,未免也太快,以英王的性格不會這麼不避嫌。
但除了英王,又會是誰,敢在他大燕的都城如此放肆?
隻到這時他心中憋著的一口氣才籲了出來,可心中隱怒卻一點沒消,恨不得將那些刺客和幕後主使全都碎屍萬段!
魏丹鳳這一覺睡得很香,夢見在開滿鮮花的山穀中,她穿著一身衣帶飄飄的紅衣,含笑在花中戲蝶。
一個身穿白衣的少年騎馬朝她而來,如仙人般向她伸出手,讓她上馬同騎,她昂起頭卻看不清那人的臉,隻覺那人的聲音低沉又迷人,在對她說:“醒醒,該練功了。”
這話讓原本沉浸在美好夢中的她哆嗦地驚醒過來,發覺自己竟然翻滾到了顏璃風睡得大床上,還抱著他的一條腿。
她一睜開眼,慌忙鬆開他的腿,滾到一邊驚呼道:“我為什麼睡在這裏?”
“這要問你自己了。”顏璃風沒好氣地道。
魏丹鳳看著情形,應該是她自己翻滾過來的,一時紅了臉,難堪的不行。
“那個,對不起,我馬上滾回自己的小床。”她正要爬向旁邊的小床,忽然想到什麼問,“你的手臂沒事吧?”
“本王沒事。”顏璃風靠坐在床榻上,穿著白色的寢衣。
魏丹鳳透過他身上綢緞麵料的寢衣,隱約可看見他右手臂上纏著紗布,不放心地又問:“你真沒事?”
“什麼你呀你的,叫本王夫君!”顏璃風盯著她道,“再改不過來,本王就罰你蹲一日馬步。”
“哦哦,夫君。”魏丹鳳控製不住地發抖,立刻改口。
蹲一天馬步是什麼概念,上次讓她蹲了一個時辰就夠嗆。
“看看你都睡到什麼時辰了,今兒自個去練基本功,先蹲半個時辰馬步,把底盤練紮實,待會本王再教你別的。”顏璃風的表情像個嚴師。
魏丹鳳一點都不想去外麵院子裏紮馬步,滾回自己的小床上,隻想繼續睡她的大覺,回到剛才的美夢裏。
顏璃風看出她不願動的心思,道:“磨蹭什麼,動作快點。來人......”
他的話還沒喊完,葉嬤嬤已急步進來,向他們行禮道:“王爺,王妃,太後娘娘聽聞王爺遇刺之事,前來探望,人已到了王府大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