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空來接我嗎?”溫嵐揮手打斷了花淺席的聲音,笑著詢問。花淺席眸子一眯,雖然編排上司不好,但是他還是覺得頭兒越來越有毛病了。

“當然,你在哪兒?”虞淮沉聲問著,眸子裏有隱隱的亮光,語調卻依舊不緊不慢的。

秘書長看著虞淮神采奕奕的模樣,內心的小人兒在揮著手絹兒,我那英明神武的總裁大人啊,感覺就要被嫁出去了!

“第九區,我等你過來。”溫嵐將大長腿翹到桌子上,背靠著椅子,鳳眸卸下那些強勢之後,留下了一點纏綿。

“我直接去軍區,不大好吧。”虞淮有些猶豫,他雖然不在軍區裏混,但是軍區的規矩他還是知道的,不允許非軍職在身者進入,除非有人做擔保。正是因為知道,虞淮的眸子才越發的深沉。

“怎麼不好,我給你安排。”

“那好,我去接你,很快就到了。”虞淮的聲線很輕,飄進溫嵐的耳朵裏,隻覺得耳根有些發熱。

“我等你。”

虞淮垂眸掩蓋住那絲喜悅,看了一眼今天一直被溫嵐拽著的手腕,阿嵐,是再次將自己納入她的地盤了嗎?

溫嵐將電話一掛,揮揮手又對麵容略有些呆滯的花淺席說:“你先走吧,我等人來接。”

“我能不能問問,是誰啊?”花淺席微歎一聲,然後八卦意味特別強烈的問了問,端看之前溫嵐那麼落崔盛的麵子就知道肯定不是崔盛,但是自家頭兒身邊二米雌雄勿進的,也沒見著什麼關係特好的人啊?

花淺席隻覺得自己被這事兒勾的撓心撓肺,到底是誰竟然能讓臉皮一向厚的比城牆拐角還要厚的溫嵐,麵皮上都帶著紅。

“虞淮。”

“虞少?”花淺席瞬間領悟了,垂著頭不敢多問,怕自己知道了什麼驚悚的皇都恩怨情仇二三事。

轉身花淺席就走了,半點不帶猶豫的,上了車,又私下戳了戳自家堂哥,讓他幫忙調查一下王威。

花淺於也不愧是幹偵探社的,一瞬間就差點以為自家堂弟是決定要幹掉其餘的副手,成為溫少將身邊的唯一呢?腦補了一大堆的權謀陰私故事,一個都沒搭邊兒。

夜色朦朧,溫家大宅裏,溫木瞅了眼溫言,拍著桌子問:“你女兒今天怎麼還沒回來?”

“聽說是下午才去的第九區,上午跟虞家那小子出門溜達去了。”溫言知道老爺子沒生氣,一邊回答一邊伸出手想去拉許輕柔的手。

許輕柔輕輕的一拍,溫言就老實了,“那丫頭最近也算是幡然醒悟了,我看虞淮,早晚是要成為您的孫女婿的。”

“虞淮就是身體不好,別的,這滿皇都的大少爺還真比不上。”溫木歎了一口氣,他對虞淮是什麼都滿意,就是身體這一條不滿意,病病殃殃的,回頭要是真的跟孫女兒在一起,還不知道誰照顧誰呢?

一想到自家養大的女兒要去照顧別人家的兒子,溫木那是渾身都不得勁兒,也就沒心思追究溫嵐消極怠工的罪責了。

溫嵐可不知道家裏人為她的婚姻大事操碎了心,坐著虞淮的車進了溫家大院兒,下了車又敲了敲車窗,“虞淮,去我家吃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