輾轉又是一個冬季,前兩天虞淮才參加了顧九和紹安的婚禮。
說起來也是好笑,明明多少年的愛人了,非得在皇都眾人麵前擺出一個剛剛才談戀愛的姿態,非得又糾纏一年才結婚。
真當他不知道這兩個在婚姻法通過的第二天就扯結婚證去了?
空出一年的時間來給皇都眾人做個假象,也真是不嫌浪費時間。
不過天啟帝國今年的第一場雪來的有些遲了,虞淮早起的時候看見飄散著的雪花,聽到下麵幾個孩童的嬉笑聲,莫名又想起了那年,溫嵐給自己堆的那個頗為有靈魂的雪人,便不自覺的勾唇輕笑。
他伸了伸懶腰,關了暖氣。
這幾年他的身體是越來越好了,甚至都能去軍營裏和虞琴一起訓練了,也不再是之前那副手無縛雞之力的模樣了。
每次虞淮發出這樣的疑問或者感慨的時候,他懷中基本不離手的玄天便用三瓣唇露出一個複雜的笑臉。
真當它的靈泉水是擺著好玩兒的嗎?
其實算了算,溫嵐這三年折騰出來能量,早就已經足夠讓玄天脫離這個世界了,不過玄天沒有走,而是答應溫嵐留在虞淮身邊當個‘小線人’,順便保護一下虞淮。
每每溫嵐用積分兌換的靈泉水,玄天都會找各種辦法暗地裏加在虞淮的水裏。
而這一切,虞淮都不知情。
顧九約了虞淮出去喝一杯,在溫嵐不在的時間裏,虞淮和顧九的交情還是越來越深厚了,時不時就能坐在一起喝個小酒聊聊天,順便坑一把皇都某些不知死活的家族。
這一坑,居然還踩到了一條致命線。
紹安自以為自己清理帝國已經清理的很幹淨了,沒想到還有個大頭在皇都藏著,一怒之下,紹安幹脆沒理會聯邦議和和私下協商的請求,直接把事捅到了軍聯,和聯邦徹底撕開了臉皮。
不過軍聯繁忙,直到三月份,才派了人來處理。
這一次來的人已經不是三年前來的洛豹了,自然也沒有一個溫嵐私下迎接。於是目前最能拿出手的顧九,就擔起了接待人員這個工作。
來的人很眼生,是一個叫摩爾的年輕軍官,有一雙綠色的眼睛,說起話來溫聲細氣的,不大像一個軍人。
“歡迎你們的到來,帝國為你們安排了住所,這邊請,”顧九仔細打量了一陣,隨後掛著一如往常的憨厚的笑容,和摩爾握了握手,“請問,隻有四個人嗎?”
顧九眯了眯眼,他要是沒記錯的話,軍聯一般都是五人小組,這一組有些奇特啊!
摩爾點著頭微微笑著,笑容裏夾雜著一點無奈,“不是,首長已經提前半個小時到了,說明天回來找我們會和,所以暫時要麻煩顧軍長了。”
顧九臉色瞬間一僵,隨後假裝沒聽見一樣點了點頭,帶著摩爾離開了。
首長這兩個字,在軍聯可不是能隨便用的。軍聯三巨頭,一個首長,兩個總指揮長,隨便跺跺腳就能讓軍聯發生重大改變的人,怎麼突然就到帝國來了。
暫時還說不好是福是禍啊!
顧九歎了一聲,將軍聯的人安置好之後,便準備回去和紹安好好說道說道。
在這個時候,一輛頗為囂張的車從機場一路飄到了虞氏集團的大門,刹車之後,輪胎與地麵摩擦發出巨大的響聲。